只会牵起更多的战火,也只会让他背负更多的罪名。
“纵然你不去,这天下也少不得要有一战,总归有一日,是要山河一统。”北流海沉声道。
楚洛衣没有说话,漆黑的眸子里晦暗莫测。
北流海将油纸伞放在一旁,半蹲在她的一侧:“洛洛,让我为你做些什么。”
“你为我做的已经太多了,不需要再做什么了。”楚洛衣看着那双执拗的眸子,轻声道。
北流海垂眸道:“若你怕亏欠我太多,就早日康复。”
楚洛衣轻轻勾起唇角:“北流海,你真是我见过最傻的人。”
北流海不在意的笑笑:“若是让人知道,他们英明神武的将军被你说成了傻,不知要有多少人向你亮出刀子。”
楚洛衣没再开口,缓缓站起了身。
北流海,你是我见过最傻的人,却也是最剔透的人,无论你是为自己披上狠辣果决的外衣,还是为自己披上冷酷无情的假面,却始终掩盖不了真的你。
楚洛衣站在山头上远眺,日月星辰,山河湖泊,这世间万物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
“若我是那个傻子,北流云是什么?”北流海也不知怎么,冲动的问出一句。
“他也许是个疯子吧。”
楚洛衣轻笑笑,为她不惜修习秘法增进武功,为她夺得权势甘为走狗,他为得到她做尽一切,又因得不到她,不惜痛下杀手,想要囚禁于她。
“回去吧。”楚洛衣开口道。
刚刚下完雨的山坡有些湿滑,转身的时候,楚洛衣脚下一滑,整个人险些摔落下去。
北流海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
四目相对,北流海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那双眸子,可是越是仔细,就越是心痛,那双眸子里,似乎因为所谓的命运,开满了绝望之花。
回过神来,低头看向楚洛衣的腿,刚刚绑好的伤口再次裂开,脚踝处红肿起一片。
北流海单膝跪地,仔细查看起楚洛衣的伤口,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脚踝,蹙起了眉头。
楚洛衣低头看向面前的男人不语,心头觉得一片宁静。
也许这就是北流海,纵然他如此通透,可是同他在一起的时候,却始终感到安心宁静。
北流海转身蹲在楚洛衣面前:“上来,我背你回去。”
楚洛衣站在原地没动,看着那宽阔的背脊,怔怔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