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抿双唇不语,手中的折扇开开合合,有几分深意。
王直甩袖跪在北燕帝面前道:“陛下,都是奴才管理不当,在宫中竟然有这种事情发生,奴才有负陛下信任,实在是万死难辞其咎啊!”
北燕帝抿唇不语。
楚洛衣见此开口道:“陛下,王公公平日勤勤恳恳,将宫中诸事管理的井井有条,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如今公公身居高位,又深得陛下器重,自然会有无数人想要奉承讨好,公公能秉持自身廉政已经不易,至于这些存着趋炎附势之心的奴才,陛下实在不宜将罪责归并到王公公身上。”
王直将楚洛衣的话听在耳里,却没有因此而生出信任,他一直无法断定楚洛衣到底是谁的人,最先他认为楚洛衣同北流云合谋,只是先前北流云将楚洛衣打入天牢,再到后来楚洛衣晋封为宫妃,再到与北流海私通一事,他皆是从中看到了北流云的手笔。
从这些方面看来,楚洛衣同北流云倒确实不像是同谋,再者如今楚洛衣贵为宫妃,若是帮着北流云登基为帝,最好不过是成为一个没有实权的太后,与现在的帝王宠妃相比,似乎更逊一筹。
可是也不知怎的,凭借他多年敏锐的直觉,总是觉得楚洛衣同北流云之间关系匪浅,还有线人曾报,说是周旺死前不久曾前往过洛月宫,这也让他觉得周旺的死同她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北燕帝定定的看了王直片刻,随后叹气道:“罢了,洛妃说的对,一个七品小官尚且有无数人争相讨好,何况王直你身居要职,这些事总是难能避免,只是凡事你要拿捏好分寸,不要让朕失望。”
王直回过神来,心中松了口气:“奴才一定不负陛下所托,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北燕帝点点头,一行人再次边行边聊。
顺利的出了宫门后,北燕帝不知以什么名义,将王直打发走,少了王直,楚洛衣的心情倒是明媚了不少。
微微仰头,眯起眼看着如水洗过一般的天,久违的阳光普照着一条条街道,穿流的行人有着与皇宫不一样的忙碌与喧嚣。
北燕帝心情大好:“这宫外的景色果然与宫内不同,这才刚一出来,朕都觉得心情舒畅了不少。”
楚洛衣从卢侍卫手中拿过一件披肩,系在北燕帝肩头道:“陛下近来身子才刚刚有所起色,如今春寒料峭,不要着了风寒才是。”
北燕帝看着与自己不过咫尺的女子,垂着眸子,一双素手将他的衣领系牢,阳光洒在她的发丝上,晕染成金色,白皙的皮肤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