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微微蹙眉:“本宫也难以断定是否是柔妃动的手脚,只是依照以往看来,柔妃不该如此愚蠢,即便死了一个本宫,国丈府依旧能扶植起无数个本宫,除非有朝一日她的父兄在朝堂上足以同本宫的父亲和弟弟们抗衡,否则柔妃是不敢贸然对本宫动手的。”
秋水道:“那为何娘娘还如此针对于她?”
“柔妃的存在始终是根刺,眼下既然有机会,本宫为何不加以利用?”皇后缓缓道。
秋水点点头,不再发问。
柔妃回到水华宫后,轻抿着茶水,回想着今日的细节,对着鸳鸯道:“让父亲和哥哥最近都谨慎些,不要再被国丈府抓到把柄。”
鸳鸯点头离去,柔妃有些头痛的揉了揉太阳穴。
可是不等柔妃松一口气,五日后,柔妃再次得到消息,北燕帝下旨将赵子川十日后斩首于午门外。
柔妃整个人一软,险些昏厥过去,楚洛衣也是第一次深刻的体会到皇后的势力,有些理解柔妃的不甘和这些年的蛰伏。
“娘娘..这可怎么办是好..大少爷..大少爷...”鸳鸯有些红了眼睛。
楚洛衣没有开口,皇后这是在逼着柔妃打自己的嘴巴,前些时日柔妃才刚刚说过,敢为北燕帝,舍弃血脉之情。
可是眼下赵子川问斩在即,柔妃要么出尔反尔前去求情,要么就只能硬撑着看着赵子川被斩。
前者会让柔妃在北燕帝心中的地位骤降,后者会让柔妃在朝中失去一个有力的支撑者,无论是哪一种,柔妃的损失都不小。
楚洛衣静静的伫立在一旁,心中却在反复揣摩着,如果她是皇后,下一步会做什么?而又有什么办法,能够让赵子川脱罪。
被柔妃打发出来,楚洛衣站在台阶前,看着仿佛被水洗过一般的天色,一阵沉默。
时隔两日,柔妃再次出现在尚书房门前,却被告知北燕帝拒绝相见。
柔妃看着尚书房紧闭的大门,握紧了拳头,听着里面传来的阵阵欢笑声,最终屈膝跪在了门外的青石台阶上。
“陛下,请您饶恕兄长一命,臣妾愿替兄长去死,恳请陛下看在臣妾跟随您多年的情分上,饶恕兄长一命。”柔妃站在门外开口道。
屋内的欢笑声不曾被打断,柔妃跪在地上始终不肯起身,赵家子嗣本就单薄,比不得皇后,若是她这嫡亲的大哥再没了性命,自己只会离问鼎后位的道路越来越远。
楚洛衣站在一旁,看着跪在地上的女子,心中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