畔,腥色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
楚洛衣缓缓抬起手,每一下,都牵扯着她的神经,痛到麻木,她轻轻拭去男人脸上的眼泪,轻道:“还真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动不动就流泪。”
北流云紧紧的搂住怀中的女子:“洛洛..洛洛...”
楚洛衣忽然紧紧蹙起眉头,一口鲜血喷出,抬起的手重重落下。
男子钝痛道:“洛洛,我恨你!楚洛衣,我恨你!”
女子露出一抹苍白的笑:“好...恨着才好。”
女子昏迷在男子怀中,没有瞧见男子眼角流下的那一滴血泪,鲜红胜血。三日后,楚洛衣正靠在床头看书,而北流云则因为得到了王直的初步信任,一时间开始忙碌起来。
三日前,她血流不止,染红了男子的整件衣襟,北流云疯了一般抱着她四处求救,而最终,她活了下来,即便她的身体越来越差。
她该庆幸自己前世自己的父亲,曾经教过她人体的构造,因此,她知道,在心脏与附近的器官中,有一个对人体伤害虽大,却没有性命之忧的器官,在见王直的前一夜,她将北流云的手放在了那里,只要他找准了位置,她便性命无碍。
王直这个人,心思诡秘,当初她借周旺之口,让王直将自己留下,便意味着自己将用在更大的地方,而她除去美色唯一的价值,便是对北流云,再看今日来王直的所作所为,摆明了是要北流云对自己情根深种,而后再逼着他杀了自己!
这时,门嘎吱一声被推开,北流云走了进来。
楚洛衣扫了他一眼,没有开口,几日下来,这个少年又阴鸷了不少,那琉璃色的眸子越发淡漠,可她却是越发的能从他的眼底看见阴霾。
而今日来,东厂的人看向他的目光一个个都有了变化,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男子的狠辣,所有人都亲眼见证了他对楚洛衣的宠爱,不惜荆棘重重,割袍破衫,可所有人却也亲而听说,他亲手将匕首刺向这个女人的心脏。
即便他最后抱着她苦苦求医,却也改变不了他动手的事实,而他越是在事后痛苦和疯狂,便越是表明他对这个女子的在意,也就越表明他的残忍和无情。
是的,短短的几日内,众人看着北流云的神色都多了一丝畏惧,一个能亲手杀掉自己最爱女子的男人,到底是有多狠辣和果决!
北流云扫了眼床上的女子,将手中的剑放在桌上,走到床边,将楚洛衣手中的书抽了出来。
楚洛衣的目光落在了男子的脸上,短短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