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乱语有什么逻辑的问题。
或许真的有人在接到任务后,独自驾车来到了瓦屋山,在村子里隐藏了起来。可白天的时候,他在外面闲逛,并没有在村中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何况,如果真有这个人的存在,他隐藏起来的目的是什么?
完全没有道理。
只是,在这个恐惧即将爆发的临界点,去同韩沂宸讲所谓的道理,明显是一件极不现实的事情。这让张冰瞬间熄了这个心思。
与韩沂宸相遇、到在一起的这段时间里,张冰觉得自己已经充分了解了这个女人的性格。他不打算继续劝慰她,毕竟,谁都有无法控制自己情绪的时候。
任由这股名为恐慌的情绪蔓延下去,必将会作茧自缚,只希望她能够及时回头吧。
然而,令张冰没有想到的是,韩沂宸却隐隐有将情绪发泄到他身上的趋势。
她听到了那若有若无的叹息声,本能般地想要忽略掉这一令她不快的声音,但却像是有另一个灵魂在支配着她的行动似的,发出了一阵不满的抱怨:“你叹气做什么?难道我说的不对吗?你明明知道我说的有一定的道理,怎么表现出一副我很愚蠢的样子……”
她喋喋不休的声音从耳边刮过,每一个字都像是循着风声远去了,钻不进耳朵里。张冰有些头疼的想起了他们相识的经过,那个时候也是同现在这般令他无语。
……
女友的手指像是被怨气覆盖,紧紧地抓在了张冰的手腕上。那熟悉的温度慢慢变得陌生且冰冷,最终凝聚成了一只手表的模样。
那是张冰被黑色手表诅咒之后,第二天发生的事情。
接到了收容任务的提示,毫无经验的张冰显得慌张无措。一切信息已经在黑色手表降临到他身体上时灌入到了脑袋里。伴随着一阵阵的幻痛,张冰也意识到了眼前的一切绝非梦境。
脱掉黑色手表,等于主动选择死亡。
这样的死亡会来的十分凄惨,剧毒将身体一点点腐蚀,到最后面目全非,尸骨全无。张冰打了一个寒颤,却不知道该如何行动,用以拯救自己的生命。
他颓然地坐在地上,将头埋在双腿间,开始嚎哭。
就在他的哭声渐渐传开之时,一个带着些许嘲弄的声音突兀地响了起来。
喂,你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啊。哭成这一副女人样,简直比我那化成了灰的前男友还要难看,照我看啊,你们都是没胆子的娘们儿……
她的话语像是一颗颗子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