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单方面殴打了周学多久时间,待到对方又一次鼻青脸肿的昏迷过去后,卓烜才决定暂时停手,哼哧哼哧地穿着粗气。
他坐在周学的身边,将匕首捡了起来,随后在手上不断的玩弄着。
“这毕竟不是一个可以拷问人的地方。”
卓烜的目光闪动,将匕首捏在了手里,另一只手则是拉住晕过去的周学的胳膊,将他在地面上缓缓拖动。
方向自然是南郊精神病院外。
“这王八蛋是猪吗,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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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巴士车上,空空荡荡的车厢仿佛在无声地昭示着一个事实——
除了卓烜与周学,似乎没有多余的人存活下来。
出发的时候,整整二十一个人,到如今存活下来仅仅两个人,这其中的巨大差距让卓烜忍不住心生颤栗。
感受到身旁逐渐粗重的呼吸,满头黑线的卓烜抬起手便在周学的脸上狠狠来了一拳。
“操!”
周学一声痛呼,捂住了开始流血的鼻子。
“还装睡呢?”卓烜冷笑道,他的眼神之间寒光闪动,心中已经对周学有了一个评价。
这个家伙居然可以挡住“兽”的一次进攻,难不成他有什么底牌?
但是现在看来,那样的底牌一定也像自己刚刚获得的诡物一样有时间限制。否则的话,现在受到威胁的必然变成自己了。
想到这里,卓烜看向周学地眼神之间发生了变化。
“你想做什么?”片刻,周学似乎是无法忍受了,他的脸上依旧冷淡着,声音之中多少带了些坦然,“我没什么好说的,落在你手里。你可以杀了我,就像我打算对你做的那样。”
“你以为我不敢吗?”
卓烜的声音冷冽,将匕首握紧,飞快地将其贴在了周学的脖颈前。
鼻青脸肿的周学脖子一伸,闭上双眼,摆出了一副引颈就戮的样子。
杀了他么?
这个想法,卓烜自然是有过的。
卓烜自认为从来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的身份普通,行为普通,五官勉强端正,走在路上的时候也会盯着漂亮女孩的胸部看。
就是这样一个平凡又有一点小色心的人,一脚踏入到了一个疯狂的世界,在这里他面对着杀戮与鲜血,背叛与算计,却始终不愿意做一个让双手沾满血腥的人。
所以,答案自然不言而喻了。
卓烜把刀子丢到了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