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一睁开双眼,头发浸湿,她呆立在床上,面容痛苦不堪。
“净一?”亓官坐在床边,“醒来就好。”
净一显得呆板而迟钝。
“净一?”
“啊?”净一看着自己的肩部,那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伤痕,想来,是亓官治好的。
“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净一起身就跑,她赤着脚,快速地下楼。
书房一片狼藉,书籍四处散落,大多的封面与内容早已剥离,书架倒在一边,木头的接缝处已经断裂,里面凌乱至极,根本无从收拾。
这是真的!
她踩过书架,只见密室还是昨日之密室,丝毫未变。
“你打开它,你能打开对不对?”净一质问身后的亓官。
“你回去休息,还不是时候……”
“亓官,你打开它,里面到底是什么?”众多的疑点,她一个都解不出来,长期的困惑让她急躁难耐,痛不欲生。
“过几天,再等几天好嘛?”
“你们为什么不告诉我真相,一个个都告诉我要我去等,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去哪里找答案啊?”
“净一,冷静,我答应你,再过几日。”
净一寒战不止,谁都可以杀她,谁又都可以保护她,她像一个任人摆布的玩偶,对这一切的认知完全来自于他人的口中,他人想说就说,不想说就可不说,她只是一只蝼蚁,微不足道,依附于人。
“你们凭什么决定我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自己想说明什么,说明那种所谓的不重视,那种不信任,还是那种自己对自身能力的否定?
“净一,去哪?”亓官看着盛怒的净一,伸手抓住她。
“我警告你,别跟着我!”
……
净一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她这才发现手机和钱包都没有带,可是她又不好放下面子再回去拿,只好一个人在路上瞎荡悠。
骑摩托车的男人路过她身边,吹几声猥琐的口哨。
深夜时分,天还是会有点儿凉,净一像只幽魂在夜间飘荡,她周身只穿了一件轻薄的衣服,腿露在空气中令汗毛都竖了起来。
“真后悔,现在可好,连个去的地方都没有了。”
最末班的公交车从公交站离去,路上的车辆越来越稀少,只有远处写字楼的广告还在亮着。净一一动不动地坐在站台上,她将热气呼在手上,反复地戳手,倒是管不上肚子“咕咕”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