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醒……她猛地坐起,激起细珠无数,双目激睁,瞳孔扩散,毫无焦点。
浴室昏黄的灯光弱弱地铺洒在墙上,温温地晕开,落地支离。
原来是个梦,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发现水已凉,忙擦干身体,走了出去。黑暗中,依然化不开,那股浓重的怨念。
天还未醒,手机跳跃的铃声弹开了她干净的梦境,她用了半响,才从薄被中探出一只手,在旁边一阵乱摸。
“喂,你好?”
良久,手机从净一的手中滑落。
“喂……在听吗?”
净一……
门口传来稍重的敲门声,在屋内来回飘荡,更显得古宅落寞。
净一揉了揉微肿的眼睛,咬着一把牙刷,抓了一把鸡窝一般的头发,半眯眸子,打开一屋梦寐。
门外,一位身着休闲装的少年站着,旁边立着一只黑皮箱,少年眉宇濯如细雕,眼光澄澈,薄唇轻扬。
看得净一哑然。
一股绿色的风飘过,带着轻微的紫色系的香味,萦绕鼻尖,化入心田。
“你……你找谁?”
净一发现男子在看自己,看着自己不修边幅的样子,瞬间红了脸。
男子笑着,绕过净一,提起箱子朝楼上走去。
他打开衣柜,将净一的衣服略略推至一边,将自己的衣服挂进去,象征性地弹掉身上的灰尘,下楼。
此时,净一立在卧室的门口,诧异地看着这一切,口中的牙膏沫随着她剧烈地呼吸,变成一个个小小的泡沫,分散开来。
净一皱着她漂亮的眉头,“你……你谁……你是不是……走错了?”
男子眉间轻蹙。
“亓官羽。”
他故意说地很慢,好似特别不满意净一对他不熟识的态度。
关羽,还刘备张飞呢,嘿嘿!
“亓官是姓,名羽”。
净一脸上一热,但没流露任何表情,哎,没文化好可怕。
“我受你爷爷委托来照顾你。”
净一盯着他的眼睛,“爷爷在哪,你知道对吗?”
“抱歉,我一个月前收到他的信,只拜托我来照看你,并没言及其他。”亓官的眼神透着认真和执着。
一个月前?也就是说,爷爷还在!
“你怎么让我相信?”
亓官拿出一份信,上面是爷爷的字迹,言语间平淡安详。
净一眨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