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西郊大宅子,可到时候就算她检举出来,这些银子和宅子也要充公售卖,落不到她手上。她会不生气?”
洪辰插了一句:“那肯定生气。几年前,有一只竹鼠原本已经绑住准备宰了,我师父一没留神儿给它啃断绳子跑了,气得找了它一天,找到以后都没给它来个痛快的,先用竹条抽了小半个时辰,才砍了脑袋炖成菜。”
苏良景闻言禁不住身子一颤,喃喃道:“是啊,没错。胡茵茵到时候没得到银两,恼羞成怒,不知道会再做出什么事情来。我父母为人老实,又只是平民小百姓,哪斗得过她这等阴毒蛇蝎?啊,我怎么没想到这点!”
可紧接着,苏良景又一脸苦相:“这么说来,我除了一辈子做给她送钱的奴隶,再没别的选择啦。”
洪辰看着季茶,说:“苏大哥这么困难,你想个主意,帮帮他?”
季茶不再踱步,笑道:“这还不简单?都用不着我堂堂采茶人出手,你一个伐竹客就能料理解决。”
洪辰问:“怎个解决法?”
季茶说:“你问问姓苏的,那胡茵茵家住哪里,然后趁着夜色过去,杀了她家满门。这样就没什么问题啦。”
洪辰皱眉:“怎能随便杀人?”
季茶“切”了声,道:“哟,之前杀那吴道台的时候,不是挺干脆利落么?你分明是见色起意,看上了那吴茵茵,舍不得杀她!”
“这里在说正事,你又胡搅蛮缠。”
洪辰颇为不快:人家在旁边愁苦得想死,你却只顾着耍嘴皮子开玩笑。
季茶却不以为意:“我胡搅蛮缠怎么了?我胡搅蛮缠怎么了?胡茵茵不胡搅蛮缠,只会一口一个‘好哥哥’‘好哥哥’地喊人,多温柔,多贤淑,你去找她啊。”
“你……”
洪辰张了张嘴,知道再说也没用,怄火地一甩手,夺门而出。
直走出了苏家大门,洪辰心中还是意气难平。虽只和苏良景短暂接触了两三日,也看得出他是个本性忠厚老实之人,若非被人诱骗,根本不会大着胆子做什么违禁之事。
秋风吹在头上,洪辰感受着秋日凉爽,只觉许多念头忽然冲入了脑海:“违禁?苏大哥只不过给人打造了些兵刃,如何就违禁了?是大虞律法规定的吗?又是谁制定的律法?应该是被称为‘天子’‘皇上’‘圣上’的那个人罢。那我去杀了他?不对,即便杀了他,其他人不会再弄出另外一个皇帝么?实行的还不是差不多一样的律法?苏大哥这样的好人不还是一样被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