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高挑,清瘦,相貌只能用漂亮来形容。气质既有高贵,又有书卷气,让人想要亲近,又令人望而止步自惭形秽。虽然很难一眼定义男子给人的感官,但是刘冠楠绝对清楚的感受到,对方深不可测的气度。已是上校武力,可以越级与少将一战的自己,却一如40几年前在冰天雪地中,面对最神秘的大长老般无所适从。
男子一身高级警监制服可以说直接站到了警察队伍的顶点。身为城防长官的自己很清楚,联邦正副警察总长,也只是高一级的总督监。那可是六十几岁中年人。好在自己虽然不是少将,但也是实职师长,不用先向对方敬礼。
“你们是?”
“首都圈,联邦调查局检枢司余不乐,你好刘师长。”
谭佳人倒是立正行礼“刘师长,检枢司中级警督谭佳人向你致敬。”然后递上两人的证件给刘冠楠。
刘冠楠看也没看,只是看着余不乐的脸作揖道:“原来是联邦中央高层,不知余长官今日登门,有失远迎,失敬失敬。”
余不乐也笑着拱手回礼:“刘师长躬身治两地,保九江庐江两市太平,实为我辈楷模。原不该打扰刘师长清净,只是往历阳请婚路过寿春,如不能上门讨教实在失幸,还望阁下勿怪,打扰打扰。”
“往历阳请婚?可是身旁这位女士?”刘冠楠很有兴致的打量了一下谭佳人:“余长官幸运,我们扬州女子温润如玉,观谭小姐不施粉黛已是顾盼生辉,当真国色天香。余长官年轻有为,又得如此良伴,正是意气风发羡煞旁人啊。来来来,快请入座,春茶未至,尝尝我扬州秋白露,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谭佳人安静的看着两个大小狐狸一番寒暄,绝口不提报纸上寻人启事的事情,真的好像偶遇的主宾,一时也只能陪立在侧,等着副官端上新茶,做起了端茶倒水的本职工作。
余不乐端起茶碗,“听闻刘师长是北地辽东人,不想竟爱茶道。”
刘冠楠温言道:“离开幽州久已,早已忘了乡音,老家早无牵挂,自然断了联系。在下入居扬州数十年,早已经将自己视作扬州人了。别的不提,单这扬州的茶,却让人不得不爱。请。”
“气陈色润,这应该是会稽南部的铁观音吧。春水秋香,刘师长端的是好享受,难怪喜爱南方生活。”
“我喜茶,但是不分品类,也不分时令。只是余长官来得巧,副官才上了新到的会稽秋香。如果是我自己,哪怕是色淡味寡的金陵秋霜,也是甘之如饴的。只是用来招待余长官,就显得不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