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儿,我听闻你小心谨慎的过了大半辈子,早已成为了李家的一份子。刘家尽管是你娘家,可毕竟已经是外姓人,你又何必为了外人,为了别人的的一点点利益,自陷于不义之地?”
余不乐见李氏已经是泪光涌动,强自隐忍,没再多言,移步来到李氏儿媳的身前,双眼瞪着她道:“你婆婆也是你姨妈,算是老来糊涂一时受蛊惑蒙心,而你则是真真愚蠢。姑情嫂意只能就一样,你可曾想清楚?夫家与娘家,何者为大,你可识得?莫非你真要闹得个鸡犬不宁,害公公、相公被制个不孝不仁之罪才肯安心?”
见李媳还有不愤之意,余不乐加重了语气“你自己想想从你开始鼓动婆婆吵闹起,丈夫待你的态度如何。依我看,如此下去,你被休不远矣。想想吧,蠢货!”
不再理会脸色青白的李家媳妇儿,余不乐又来到刘家兄弟跟前,对着先前出头的男子:“你服过役?”
“是,长官。”男子已不是军人身份,站的笔直没有敬礼回答。“鄙人刘大有,三年前在凉州服役,退役前是158师士官。”
“我见你还算明事理,才与你多说两句。既在军中服役过,当晓得联邦法纪,聚众滋事,强抢他人财产在联邦应制何罪?男子汉大丈夫,手脚健全,如何不能养家糊口?何况你刘家家境亦算历阳冠冕,需要如此巧取豪夺吗?刘大有,望你刘家好自为之。”
刘大有鞠躬敬礼,恭恭敬敬的说:“长官训示,大有一定谨记于心。我这就带弟兄们回家,再也不在参与李家家事。”说完再次立正鞠躬,带着兄弟们毫不含糊的转身离开。
余不乐再次回到李氏的身前:“我判定,大李小李兄弟平分李老爷子的财产。不过由于大李先生已经迁离历阳,父亲一直由小李先生照顾,包括治病、办理后事,大李应对小李予以一定财产补偿,经双方协商补偿款抵消大李先生应得家产,老李爷子财产祖院的一半。
不过这些只是法理,法不外人情,因此我的最终判决是,执行李老爷子生前的遗言,祖院由小李先生一人继承。大李先生家放弃继承权,也不必再承担补偿,不知大李先生家里可有异议?”
李氏擦了擦眼泪,用力挤出笑容,回答:“民妇没有意义,长官判决公正,民妇服气。”
余不乐点点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的邻居们,笑笑问道:“不知在场的各位邻里,对这个判决可有异议?有没有人不服?”
老孙头刚才跟在余不乐身后,已经挤到了前排,带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