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营下午操练的口号声隐隐随风飘来,马蹄铁踏在首都圈新铺就的沥青石道上发出清脆的踏踏声。他不仅微嘻,这个世界尽管有种种不谐,无法解释之处,但终究有些人是独特的,是无法用科学解释清楚的,比如他自己,又或者他的——老师——们。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只是别人的秘密或者私密,或者肮脏,或者隐藏了一些不足为外人道的小心思小罪恶,但是终不及自己这般惊世骇俗吧。余不乐自嘲的摇了摇头。他忘不掉那双隐藏在蒙面巾后的双眼。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明亮凶戾又蕴含着悲悯,也许是自己独自跪在父母墓前那份凄苦,勾起了对方的怜惜,至今他似乎仍然能感受到对方眼中杀意的挣扎。最终他成了自己的师傅,留给了自己一个娟册,叮嘱自己不可以告诉任何人之后,拖着无数翻卷刀口的身体消失在树林中。那一道道泛白的刀口居然奇迹般的没有血液渗出。
后来自己成年后多方调查,才隐晦的得知,师傅三天前在一个营上千人的包围中居然独自杀死了城卫军一个少将,力透重围杀了出来,其武力已经不能用正常人形容。
短暂的交谈中,或者应该说是师傅叮嘱,自己点头答应的短暂交流中,师傅交代了自己三件事。第一,隐瞒自己的惩戒者身份,不可以告诉任何人;第二,寻找并监视执法者,规范执法者的行为,防止执法者做出危害人类的决议;第三,找到拯救者的传承,揭开世界的真相。
余不乐不免又觉得头疼了起来。这三件事,他调查十多年,至今毫无头绪。惩戒者、执法者、拯救者,怎么听着都像是宗教里的称号。可是翻遍军、政、警、史的资料,也找不到任何相关这三类人的记载。
有别于这个不负责任的惩戒师傅,自己的另一位老师吴敬中先生倒是亦父亦师,因为和父亲的朋友关系,悉心将自己教导多年,培养成今天的余不乐。
路灯亮起,昏黄的路灯下,城西火车的汽笛声打断了余不乐的沉思。只是那种不和谐的感觉更加强烈了起来。马车逐渐靠近了学府路的白色三层小楼,老管家周伯已经在门廊处恭候。学院的马车,周伯自然会打点。余不乐活动了一下略微酸麻的双腿,走进了父母遗留给自己的这座教授官邸。
周伯从后面赶了上来,接过了仪式刀和余不乐脱下的军礼服外套“少爷,请用饭吧。王婆做了你爱吃的鱼汤。”
“周伯,说了多少次了,这些事情就不用您来做了。”
“少爷,我这也是活动一下,再不多动动,我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