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千万只蚂蚁在身上爬,又想几千只蜜蜂在用毒针扎你的皮肤,简直生不如死痛不欲生。实在没办法,他这才决定过来赌一把,哪怕能吸一吸别人吐在空中的烟,也是一种慰藉啊。
眼看就要碰到郝毒,却被他身边的黑衣人一掌拍开:“妈的谁给你的胆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杂碎,你他妈连给我们老大提鞋都不配!”
“哎,我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别那么粗俗嘛。”郝毒抬手制止了手下的咒骂,眼睛却一直盯着江年看,脸上甚至又带上笑意,伸手指了指景越和江年:“我知道你是想感谢我,不过用不着,去感谢他们吧。”
地上的瘾君子说着郝毒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这才发现房间里还有两个与这些黑衣人打扮都不同的人,急忙像打了鸡血一般,连滚带爬地朝着他们奔过去,跪在地上不住地磕着头,说话也利索不少:“爷爷,爷爷,求你们了,我真的太难受了,爷爷,你们是我爷爷,谢谢,谢谢……”
实话实说,江年虽然面上没表露出分毫,但心底里是极度震惊的。虽然江家在F国的黑道上也有不小的势力,但多半也是为了自保,从没干过黄赌毒这类丧尽天良的事。
所以他只知道毒品很可怕,却从来不知道,就那么一小包粉末,竟能让一个人丧失尊严到这种地步。
相比较而言,景越对这种场面就淡定得多了。黑手党可不是什么慈善组织,烧杀抢夺奸淫掳掠什么赚钱干什么。不过他很能理解江年的心情,于是也不再废话,掏出装衣服口袋夹层里的透明试剂递给还在磕头的人:“喝了它。”
男人终于停止了动作,充满渴望和期待的眼神也染上一丝恐惧和疑惑,但也只是一晃而过,下一秒就夺过景越手中的玻璃瓶,打开封口一饮而尽。
对于毒瘾发作时毫无理智的人来讲,只要能给他毒品,哪怕让他下一秒挖出自己的心脏,他都能干的出来,更别提只是喝一瓶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了。
毒品还真是害人不浅,江年几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江年和景越带来的并不是毒药,而是顾清风最新研制的致幻剂,无色无味却会让人即刻产生比吸食毒品还要强烈的欲死欲仙的感觉,仿若置身仙境一般,但不会对人体造成任何伤害,最多是事后会有些头晕罢了。
不过几秒,原本萎靡不振的男人愈发兴奋,舒服地喟叹出声,片刻之后眼神又逐渐迷离,像被人抽筋拔骨一般瘫软下去,不一会儿又重新焕发活力,如此反复,一次比一次程度激烈,最终在五次循环之后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