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祖皇帝大行,新帝富于春秋。君为相,日饮,无所请更,何以忧天下?’”
曹窋拱手答应。
“记着,莫说此话是朕教你。”
曹窋点头答应。曹窋五日一官休,休息的时候,他便找到父亲曹参,先说一堆其他无关紧要的琐事,逗着曹参开心,看到父亲却是心情快乐时,曹窋便将刘盈对他说的话转换成自己的话说给曹参听,意在规劝曹参要处理政事。曹参却脸色一沉,毫无预兆的打了曹窋一巴掌,顿时曹窋脸上起了五个红色的手印,被父亲的一记毫无预兆的耳光打得懵在原地,不解的目视父亲曹参。
曹参黑着脸斥责儿子道,“小小中大夫管这事么?回宫中侍奉皇上去,国家大事是你该管的么?”曹窋不敢再说话,捂着半边脸回去了。
第二日,朝会。刘盈见曹窋脸上五个红手印,暂记心底。待朝会一完,刘盈命宦官将曹窋带进宣室殿,刘盈详问曹窋脸上的巴掌印究竟为何。曹窋不得不将自己如何劝父亲,父亲如何生气,并且打他一巴掌的经过一一禀报给刘盈,刘盈愕然一瞬,抚其背道,“因为朕,你辛苦了。”曹窋直摇手称不敢。刘盈叫宦官去太医院一趟,拿最好的药给曹窋敷上,曹窋对刘盈顿首,百般叩谢。
次日,曹参觐见惠帝刘盈。恐因前天儿子说的话是皇帝的意思,曹参再三思虑后,这才进宫。惠帝早在宣室殿等着曹参。曹参趋步进来,顿首脱冠谢罪,“臣参拜见陛下。”
“相国好兴致,怎么有空来宫里?”刘盈稍不悦,埋头继续看着手里的竹简,分毫未看跪着的曹参,话里带着怨意道,“您该在家待着喝酒嘞。”
曹参不语,只是顿首。
“整修长安城,曹相国巡视过几次?”
“只二三次。”曹参倒是坦然对答。
“百姓有何言,曹相国听得几句?”
“倒是不多。”
惠帝刘盈斜睇一眼曹参,冷哼一下问道,“相国为甚惩治曹窋,”刘盈视线依旧只在竹简上,“曹窋那样说话,是朕教他的。”
“陛下叫犬子规劝曹参,不过因为曹参未能如萧何老相国,”曹参抬头拱手道,“曹参斗胆,敢问陛下几个问题么?”
刘盈斜睇一眼曹参,粗沉的‘嗯’了一声。
“陛下您自察圣武,您与高祖皇帝谁为上。”曹参道。
惠帝大惊道,“朕安敢比得高祖皇帝陛下!”
“陛下观臣与萧何老相国,孰贤?”曹参紧追而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