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影颇为落寞。
八月,刘盈不朝事已经五个月,每日只于后宫内饮酒作乐,或者自己安静的坐在放着满条红的窗前发呆,整天不说话。窗外各色明花开得灿烂,枝梢鸟儿欢喜叽喳,宫人们忙忙碌碌,空气黏稠的令人窒息。刘盈看烦了窗外的一切,宫中没有几个人能让他看得顺眼,没有多少事能让他感到自己是个皇帝。
“你已经三个月不朝拜皇太后,”荆倾过来说,“她很不高兴。”
“我该高兴么?”刘盈转头,沉着脸不悦的说,“皇太后刚毅独断,牝鸡司晨。近日命吕禄进宫,授他卫尉之职;命吕台进宫,授他议大夫,虽是陈平下属,不过陈平很快要把郎中令给吕台。她与朝中诸大臣交往甚密,萧老丞相都不来见朕,皇太后毫不顾忌我,招呼都不打一声。我还是个皇帝么?”
“皇太后是在为你做副翼。”荆倾道。
刘盈摇摇头,无奈的笑了笑。
翌日,宦官往未央宫给刘盈送来一份简牍,刘盈看罢怒气直冲脑顶。简牍中明确写着皇太后欲追封吕台的父亲吕泽为令武侯,皇太后吕雉已经盖上玺印,刘盈明白吕后是要他也在简牍上盖上皇帝大印。刘盈恼得大骂一句,“母后欺我!”随即将自己的大印盖在简牍上,甩给了宦官交给吕后。刘盈恼怒吕后现在做什么都不和他商量,只是拿来让他过目且盖上玺印罢了。刘盈铁黑着脸回到里屋。荆倾不敢询问他因何而怒,却听到里屋兀然响起‘啪’的一声,刘盈将案子上的东西推倒在地。
九月初,吕后亲自来看刘盈,母子二人数月不见,并未显得格外热切和亲昵,真像君臣相见似的,刘盈对着吕后行稽首大礼,吕后默默扶起他,携他一块坐在席子上。见刘盈日渐消瘦,眼神再无往日的清澈通灵,反是沧桑和消极,毫无灵动之感,整个人变得恍惚起来,无半点活力,似乎夏日不见阳光的花草。吕后心底一阵酸楚,拉刘盈手道,“不要沉迷酒色中,大臣们在等你。”
“皇太后揽政,何须用我木俑者!”刘盈铁着脸回了一句。
吕后一怔,脸色立即僵起来,强憋回怒火,又道,“你瘦了,多吃些东西。哀家在世上唯一的亲人就是你和阿元,哀家希望你们好。对于朝政,你还远远不能处理好。”
“我处理不好,还有大臣佐我。”刘盈直视吕后,硬邦邦道。
吕后又是一怔,久而无言。俄顷,吕后道,“哀家问你,赵国此刻无主,你当如何办理?”
“赵国原本有如意,”刘盈道,“都是我愚蠢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