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抖,一股热泪随之而出,“你已经赢了,何必咄咄逼人。”“你说哀家咄咄逼人?”吕后胸中之火迅速燃烧,目眦尽裂的瞪着戚夫人,将她慢慢往后逼迫着,吕后咬牙切齿恨恨说道,“当你三番五次谗言刘邦废黜刘盈的时候,你怎么不说你在咄咄逼人?”戚夫人退而不答。吕后步步紧逼,扯高嗓门叱问戚夫人,“哀家今日如此,全被你们逼的,你们二人合力想要改立刘如意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才是咄咄逼人?自古立嫡不立长,你不懂么?骊姬之乱你不知道么?今日如此,你罪有应得,尊卑有序,你忘了。”戚夫人默然流泪,向吕后乞求道,“终究还是刘盈登基了。陛下已去,求你让我为他披麻戴孝一个月。”吕后妒火瞬间点燃,大怒斥责,“哀家目中见不得如此,他已经死了,还要哭什么?”吕后向俩宦官喊道,“还不快脱掉!”宦官抓住戚夫人便乱扯乱拽她身上的素服,戚夫人死命护着,却还是被宦官扯得粉碎。宦官将扯下来的素服交给吕后,吕后当即命人取来火把,亲自将戚夫人为刘邦穿的素服一把火烧为灰烬,且故意冷笑戚夫人。戚夫人一股怒火不知如何发泄,只能咬牙切齿怒视吕后,眼中泪水像是决堤的江水流个不停。吕后却解气似的冷笑一声。
“你这么恨他。”戚夫人道。
“不,恨你。”吕后道,“爱的相反是不在乎,不是恨。”
戚夫人默然,心灰意冷的跌倒在地,愣愣的盯着一处,不哭不闹不言不笑。
“来人呐,”吕后又叫宦官过来,指着戚夫人说道,“将此人带入永巷,髡发束钳,衣赭衣,日日舂米,罪嫔对待。”宦官将戚夫人从地上拖起,带往永巷折磨,戚夫人仿佛没了魂一样,任其带走。带到永巷时,戚夫人缓过神来,大喊大闹坚决不髡发,永巷令按住她的头便‘咔’的一声剪断了戚夫人满头乌发,将其发剪到不留一根,秃子一样。戚夫人撕心裂肺大喊大叫,眼见乌发掉在眼前而无能为力,戚夫人大喊一声,“老天不公——”话罢便当即昏了过去。永巷令则趁此赶紧给她戴上钳镣、脚镣,将其扔在一个黑屋内自生自灭。
半月后。
刘盈刚朝拜完吕后出来,正面遇上正往长信宫走的薄夫人,刘盈笑盈盈的迎上去,拱手便给薄姬行了素礼,“庶母日后便是代国太后了,甚时候起行?儿相送。”薄姬还之以礼,温慈说道,“便要起行,哀家过来与皇太后话别。”“庶母快请。”刘盈赶紧让开一步,恭敬的待在一侧低头恭候庶母走过。薄姬见此,分外喜欢懂事的刘盈,附手刘盈手上嘱咐道,“皇上,要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