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刚巧侍卫说皇帝尚在宣室殿处理奏牍。吕后便急急去了宣室殿,刚到殿门口刚巧碰到送汤药出来的戚夫人、荆倾主仆二人。吕后与戚夫人四目相对半晌,顿时二人眼神一片暗杀和斗争,谁也不对谁客气。平日里,吕后碰见各宫姬妾,自是高高在上的皇后威严不怒自威;戚夫人此时因有刘邦做靠山,既已和吕后闹僵,也就再也不惧吕后所谓的皇后之威,此时正撞见了吕后,戚夫人倒也显得的从容不惧,敢和吕后正视几眼,且眼露一片暗杀,似乎要在眼神之中比个高下。似乎戚夫人总觉不妥,这才不得不勉强给吕后行了一礼,“皇后殿下长乐无……”
戚夫人话未说完,吕后早已和戴青快步进殿去了,且‘嘭’的一声关上殿门。戚夫人咬牙切齿一阵,瞅着殿里烛光影中的吕后身影,竟是不由得怒从中来,不知想起什么,戚夫人却轻蔑的笑了一声,便和荆倾回了宫。
吕后刚进殿,便见幽深昏暗的正前方的一张小案子上点了一盏微亮的油灯,油灯旁摆满了大大小小或合着或展开或半卷半展的奏牍,案子后边,照耀出一个模糊的人影,刘邦正于一张清凉榻上闭目歇息,衣衫闲散的搭在身上,面容疲倦万分,似乎多日未休息好。吕后晓得刘邦这一阵的身子状况十分不好,见他整个人仿佛没了精神似的疲惫着,吕后心中并不好受。吕后站在中庭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刘邦,殿外池塘中一片蛙声名叫,池塘边上的草丛里一阵虫儿吱吱乱叫,殿内却十分安静,微风轻轻吹进殿内,使得案子上的烛火随风摇了摇,却并未被吹灭,最后那烛火又恢复了稳定,将吕后身后瘦长的身影拉长许多。眯着眼的刘邦似乎觉得身子微凉便醒来了,往上拽了拽衣裳,却不经意见吕后站在面前,便是猛然一愣,“夜已深,为何不睡?”
‘噗通——’一声,吕后跪在刘邦面前,开门见山说道,“妾思虑再三,陛下不可让太子出征。”刘邦又一愣,“你不是同意么?为何改主意?让他锻炼锻炼不好么?他什么也不会,怎么继承我的江山?”刘邦将身上的衣裳拿开,起身扶起吕后,亲自到殿后给她拿了个凉席子,二人相对而坐。吕后却立即哭下来,刘邦很少见吕后哭,此时吕后不说一句话,却只是一个劲的儿哭,颇让刘邦十分不解,只得好好安抚她的情绪,慢慢问她究竟何事。吕后思忖时机已到,便且哭且将商山四皓说的话转变为自己的话说给刘邦,哭求刘邦慎勿让太子出征。刘邦听罢,当即火冒三丈,将案子上的一卷竹简摔出殿外,怒形于色恼火吼道,“我就知道这个臭小子不能派遣,老子自己去!”刘邦嘣嘣叩着案子,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