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监视汉军动静。樊哙和陈武派人到参合城下请战数次,派出去的人皆被城头上的韩王信军卒乱箭射死。樊哙大怒,拍案吼着要血洗参合城。陈武自幼读书稍多,脑子里不只只有武力或胁迫,数日暗暗巡查参合城地况,心中自有计策。陈武思忖之间却是眼睛顿然一亮,疾步至樊哙身边,与其小声细语一番,听得樊哙直点头,樊哙附手陈武肩上说道,“暂先如公之计行事,不行则另议。”
下午黄昏时分,参合城头忽然一箭鸣镝响来,正正的射在了城头的夯土墙上。参合城头的军卒惊慌一阵,四下巡查敌情,另有军卒赶紧拔下响箭,却见那响箭箭身附着一卷轻柔的丝帛,军卒大惊,立即将响箭与丝帛一并交给韩王信。韩王信立即拿来丝帛跪于席间,将那青黄油灯往近处挪了挪,那丝帛上赫然写道:谨拜大王。臣陈武,平素多有晓知大王诸事,如今对峙实非你我之愿。人生一世若白驹过隙,可平庸可轰烈而不可行悖逆,大王本华夏汉人,奈何久居胡地不归?皇上宽仁,或有诸侯衅亡,但若其复归,皇上必忘其过而复其爵位,绝不加诛,此大王亦所知也。如今大王败走入胡而并非重罪,若大王回归汉地,臣保大王位号皆复有。愿大王及早图之。
‘呜哇——’一声,韩王信嚎啕大哭起来,一旁服侍之人不明所以,皆面面相觑一番后默默退下了。屋中的韩王信嚎哭不止,双手颤抖的抓着丝帛一遍遍的看,最后于梗咽之中颤抖的写下书信一封交给信使,嘱咐信使立即赴陈武大帐,将信件亲自交给陈武。
陈武接到信件便立即打开:谨拜陈公。陈公数言,韩某感慨。人生一世,光阴流年,然某不归自是心中有愧,胡地纵然华衣美食香车金殿,然某日夜南望汉地而无颜回还。陛下擢仆于闾巷之中,使我南面称孤,此仆之幸也。然荥阳之事,仆不能死而囚于项籍,此罪一;及胡寇攻马邑,仆不能坚守而使全城降之,此罪二;今反为寇将兵,与将军争一旦之命,此罪三。昔日文种、范蠡身无一罪而或死或逃,今仆有三罪于陛下,而欲求活于世,此伍子胥所以偾于吴也。今仆亡匿山谷间,旦暮乞贷于蛮夷,仆之思归若痿人不忘起,盲人不忘视也,奈何势不许某之愿也。
“韩信呀——”陈武看罢信却是仰头高叹一声,陈武仿佛看到了青黄油灯之下的韩信梗咽着颤抖着双手写完了这封信,此信卑辞切切,令人动容。
翌日,陈武方在樊哙大帐中商议攻城部署,帐外军卒禀报说是韩王信送来挑战书。樊哙与陈武愣对一瞬,忙叫军卒将挑战书呈上,陈武打开一看,果是韩王信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