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哙北上半月后,刘邦命灌婴与郦商陆陆续续收复东垣、曲逆附近一些重被陈豨军夺去的城池,刘邦则日日与张良陈平巡视已经收复了的城池,安抚当地百姓,重设官民设备。
这日零星的飘着雪花,刘邦携张良陈平冒雪往东垣西边的城邑灵寿巡视。张良历来身体微恙,尤其是在严寒雪天,身子尤为孱弱不堪,尽管宽敞的辇中放着火炉,张良依旧紧攥衣角冻得哆嗦而不能说一句话,只连续的咳个不停。坐在张良对面的刘邦看在眼中,稍感歉疚对张良道,“君侯身子一向不好,今日又大雪,朕未免强人所难嘞。”张良的脸早已咳得涨红,对刘邦强撑笑脸的微微一拱手且咳且道,“臣……臣是好久没练辟谷功,上天真人不佑护草臣贱体,草臣今生之命怕是依托上天真人嘞。”刘邦双手靠近火炉暖和着呵呵笑了,一旁赏着车外雪景的陈平转身回来对张良笑道,“张公呵,万万护好身子嘞,皇上的江山如今大定,张公可要欣赏皇上这多娇如画的江山嘞。”“是了是了。”刘邦也笑说,“子房呵,陈公之言善也。”张良半咳着应下了,车外一阵冷风袭来,冻得张良打个哆嗦,往上拽了拽厚实的披风。
“给你。”张良紧捂全身时,刘邦早已脱下玄黑色外袍递到张良面前,“前几日攻下东垣,君侯也有功绩,朕这外袍较为厚实,君侯拿着。”话罢,又往前递了递。张良却深感大恐的立即郑重拱手对刘邦谢恩,“此番下东垣城,真正有功者首推陈公,某不敢居功。臣知这件外袍已随陛下多年,陛下格外喜欢,某不敢夺爱。”张良竟欲起身真正的推辞客套起来。陈平呵呵笑着且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硬是塞给了张良,且对刘邦道,“皇上,此番好意不如让给草臣,可好?陛下应护好龙体。”张良却百般推辞不肯接受陈平的外袍,陈平却笑着硬是塞到张良手中,且道,“张公莫推辞,嫌我的袍子尽是臭味么?”张良忙摆手,一时却语塞起来,“不不,陈公话重了。”“呵呵——”刘邦却高声大笑起来,“陈平啊,最会做人嘞,准了准了,子房披上陈平的外袍会精神百倍嘞。”张良稍感尴尬的给陈平点了点头便也收下了。
“此次下东垣,陈公险些让朕做了恶人嘞。”刘邦朝陈平说笑一句。陈平立即脸色郑重起来,对刘邦深深一揖,“臣谋虑不深,陛下圣谋。”原是陈平向刘邦献计攻下东垣城的计策是装几车东垣士兵的祖宗枯骨而逼其出城迎战,刘邦当时便觉挖人祖宗坟墓十分不妥,于是命人以树木刮刻成骨头之样连在一起,且漆上白漆,远看便可以假乱真。
在灵寿巡视三日,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