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雀无声。吕后见势连忙从太上皇榻前扶起了哭泣的太子,右手暗暗拽了拽太子衣袖,暗示太子止住哭泣以防刘邦恼怒。
“太医令!”刘邦爆红着眼叫喊太医令,宋太医立即应声跪地哆嗦道,“臣、臣在。”“说!太上皇如何了。”刘邦一处走到宋太医眼前,刘邦的威严像是乌云压顶压的宋太医不敢喘气,干咽着口水吞吐道,“太、太上皇春秋已高,去年又有风痹之症,怕是……怕是……”宋太医不敢说下去。刘邦平复情绪平静问道,“时日还有多少?”“最多三两月,最少……”宋太医低了声音,“最少旦夕之间。”刘邦忽然一阵头晕目眩几乎跌倒,被吕后眼疾手快的扶住,“保重龙体。”刘邦挥手作罢,拖着步伐而浑身颤抖的跪在太上皇榻前,老脸之上一阵痛苦表情却是谁也没看到的,看着老父亲沧桑而干瘪的身躯,刘邦忍不住流下眼泪,抓起太上皇的手搓着,对昏迷不醒的太上皇道,“父亲啊,儿子未时常来看您,是儿不孝。您不是说过您是松乔在世么?儿子等您醒来。”刘邦热泪滴在太上皇干瘪的手上,太上皇却像有些感应似的‘呼——’出了口气,刘邦欣喜的站起来细细看着老父亲,太上皇有气无力的缓缓睁开眼睛,眼中竟是一片混沌,张着干裂的嘴巴只动而未发音,刘邦俯身凑近太上皇嘴巴,却并未听到任何话。刘邦搓着太上皇手,强笑安慰老父亲,“父亲呵,儿子还想与您一起到沛县城外骑马射猎,您还记得从前么?”太上皇只张嘴而发不出声音。
太上皇与皇帝的父子情深看的众人竟默默流泪。太子更是浑身颤动而不舍太上皇,吕后凝重着脸色安慰着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