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弯腰恭敬磕在地上不愿起。张良见状,心下大怔,忙起身扶起吕释之,“吕公快起,某承受不来。”“愿君家画一计。”吕释之神色惶忧一拱手。张良长叹一声,双手背后移步至三足鼎前思忖良久,不至盏茶功夫,张良回身目视吕释之道,“某倒有一计,不知能否行通。”“君家快道来。”吕释之迫不及待而脸上大喜。
张良道,“此事难以口舌去相争。某随陛下入关时,常闻陛下口中念及四长者,陛下于天下不能招致而来的只此四人。四位长者皆古稀至耄耋,皆认为陛下轻慢儒雅之士,便隐居山内不肯出山做汉臣,陛下却很敬重此四长者。若吕公诚能无爱金玉璧帛而令太子手书一封,且言辞悲切诚恳而准备好华车,遣好口才辩士前往相请,其固能来,来则以之为客,太子时时相扶其等入朝令陛下见之,陛下必好奇相问,其等必俱告,陛下素知此四人贤能,如此便为太子加强羽翼,此则一助也。”
吕释之听得大喜,挺身凑近张良急问,“此四者皆谁?”
“东园公唐秉、夏黄公崔广、绮里季吴实、甪里先生周术。”
吕释之胸中大喜,忙起身退下席间朝张良又是深深拱手一揖,不乏感激道,“君家之言,某谨记。君家之鸿恩,太子一族非敢忘却。方才之不恭,君家见谅。此事迫在眉睫,某告辞。”吕释之便告辞了张良率众匆匆而出。张良送至山谷口方回。
翌日,吕释之便叫来了吕嬃,将张良之言据实相告。吕嬃当即拍手叫好,直说二哥此次功劳硕大,太子登基以后便叫太子重赏其舅,吕释之嘿嘿一笑竟被吕嬃说的红了脸,只摸着后脑勺笑而不言。吕嬃抓了吕释之手便叫吕释之和她一起进宫见吕后。
待到长信宫,吕后也正急切的眺望宫门有无人影,见吕嬃与建成候并肩而来,吕后喜上眉梢,急切越步台下相迎,顾不得寒暄便急问吕嬃与建成候事情如何。吕嬃与建成候相视一眼便笑了,吕嬃拉吕后坐于席上,笑道,“二哥建天下伟功,娥姁阿姐如何报答?”
吕后莫名稍怔,瞪眼目视其二人,稍缓思忖便心下一亮,脸上惶忧瞬间变为高兴,挺身附手吕嬃手上紧紧握住,“事便成了?快说快说,若太子得保,二哥真为社稷建功,太子不忘舅之恩,其必重赏礼待。”吕后对吕释之道,“二哥此次所为,娥姁记下了,快请二哥道留侯之策。”
吕释之威武的对吕后一拱手便将张良与他说的一字不落俱告吕后。吕后听罢,笑容即止且有少许担忧,虽张良说皇帝最看重这四位长者,吕后终究不信皇帝肯为这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