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待刘邦去了赵子儿的永宁宫,戚夫人便迫不及待气势汹汹直奔临华殿。管夫人喝了保胎药刚要解衣睡去,婵心来报说是戚夫人过来了,管夫人不管腹中还有胎儿便麻溜儿起身坐于榻边蹙眉思忖一番,白日骂了戚夫人,夜里她便上门以牙还牙么?管夫人不欲见她,方遣婵心出去打发戚夫人,荆倾便扶着戚夫人黑着脸傲傲的冲进来立于管夫人对面。管夫人见此架势便也毫无畏缩,反而继续讥讽,冷笑一声便道,“呀!白日骂你不过瘾?夜里上门讨骂嘞?”戚姬怒视管夫人却丝毫未言语一句。婵心扶管夫人下榻,俩宫人搬来席子欲给戚夫人,管夫人冷然一句,“不识你主子嘞?谁叫你们给她?”俩宫人面面相觑又拿着席子退下了。管夫人便又高傲不屑的迎上戚夫人冰冷的面庞且故意刺激她。戚夫人靠近管夫人两步,伸手欲摸管夫人小腹,管夫人便霎时后闪,护着小腹防备而紧张问道,“你要作甚?休动此恶念。”“你失约了,我助你成其事,你反站于我对立面。”戚夫人平静目视她。
管夫人眼睛闪躲起来,越过戚夫人站于铜鹤前摸腹而不语。戚夫人走至管夫人对面直直目视其,“只问你一句,党于我还是她?”管夫人抓着后脑勺不肯做答。殿中烛火各自妖娆,殿内便瞬间没了声音,管、戚二人各自默然良久,而后便听戚夫人硬朗略似命令道,“你必党于我。”一听此话,管夫人便顿时来气,挺着翩翩大腹便怒红了脸道,“嗨哟!我还偏不帮你呵!少在那里装气势。”戚夫人气的咬牙切齿,心里早已起了波涛却压住怒意冷冷一笑,即收笑脸便毫无犹豫的泻·出来,“你个蠢……蠢货!你……”不待戚夫人说完,管夫人早已怒在脸上,一步近前黑了脸骂道,“你个妖货,凭甚骂我?”殿内宫人听闻此二人骂话皆猛憋住笑意,有的竟忍不住而亮堂的咳了几声以作转移。“滚下去你们,笑甚笑?”管夫人啪嚓一句便砸在殿内宫人头上,宫人皆悻悻退下。
戚夫人却毫无笑意反是更觉怒从中来,咬牙道,“可怜管岫岩白白死去……”话未罢,管夫人便立即换了脸色急急近前,抓着戚夫人手腕便高声叫道,“说甚?谁死了?”戚夫人却感觉快意和轻松,甩开管夫人手便悠然坐于榻上,“说你蠢还不承认?管岫岩已然于上任之时便死在上党郡黔寿岭,此事吕氏所为,哎哟!那个死法惨不忍观,头颅不见、四肢皆失、心肺被挖、鼻子被切……”话未说完,管夫人便泪如雨下,浑身发抖,眼里只见瘆人的凶光,‘哇——’的一声呕吐一番,婵心见势便忙劝戚夫人勿要再往下说。戚夫人不见怜意只见快意。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