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是耕种的日子,高皇帝刘邦经常闲暇时带着几个大臣到长安的郊边巡视农耕,远远的望着田里弯腰躬耕的农人们,刘邦便笑呵呵的捋着美须髯点头称颂。他也经常去渭水泾水一带巡视水利设施情况,看到这几条水系旁边皆又修了不少的灌溉渠,正好可以引流到农田里,丝毫不输泾水下游的郑国渠。
这几日,淮阴侯韩信先前和留侯张良一起申理的军法兵书被送到刘邦手中,虽是兵书快要结尾了,但是听闻韩信这一俩月来皆是苦苦熬夜整编军法兵书,于长安城已经小有躁动。刘邦本来就知道韩信的能力,虽是自己读书不多却也识字儿,迫不及待的叫人拿来了韩信的军法兵书,日日捧在手里观看,观看之后,连连称赞韩信奇能无比之外,更多的还是担心韩信潜在的作乱意识,虽然他已被割除兵权闲置在家,但是刘邦知道韩信有能力,即使徒手也可以将长安掀翻。刘邦每每看过兵书之后更多的是无尽的担忧,嘴里连连叹气,到底认为自己当初做得有些不对。韩信在世令刘邦终究不安,看了兵书之后忙派人又给韩信送去金银赏赐,送去山珍海味,送去妖娆宫人。韩信每每礼而笑纳,在皇帝安排的这些人眼皮底下更加的小心谨慎,几乎不和其他大臣们联系,月前还经常去樊哙郦商周勃家中,樊哙去了代地之后,韩信也就渐渐的连郦商和周勃那里也不去,干脆闲置在家,浇花养草、听闻鸟语花香、陪着夫人孩子逛逛街市,然后到自家的畅雨亭坐一坐,每一坐便是一个下午,一动不动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夫人来唤他吃饭,他才‘哦’了一声,嘴里边叹着气起身回屋吃饭了。日后,韩信便装作生病,日日躺在榻上,皇帝派来的宫人伺候他,他就更加的表现的孱弱起来,甚至有时咳嗽几声做给外人看。几个宫人被韩信安置在夫人屋里做事,还是和先前一样,故意叫她们多半人犯事儿,然后上书皇帝准许裁撤她们,刘邦蹙眉思虑,知道韩信这是故意的,便也没什么好法子,说是已经送出去的宫人便当为韩信府邸的人,叫韩信自行处置便是。
已是四月中旬,桑叶早已长成,五月初就要养蚕了。宫中,吕后叫后宫的姬妾们闲暇时也要养蚕,学习缫丝技术,常常叫她们来长信宫学习关于养蚕的事情。自己的宫中自是有织机的,那还是微时在沛县老家时自己常用的织机,富贵了便也将它搬过来放进自己的宫里,时常挑杆织布,不仅是回忆当初的酸涩也是回忆当初恬静的美好,只有自己和丈夫孩子们。吕后也叫人将几台织机抬进各宫姬妾的宫里,说是闲暇时就挑杆织布,要远离皇帝的政事,做好妇女该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