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公带着贯高的死讯回禀了高皇帝刘邦,刘邦一听顿时怔在原地,不相信这世上还有贯高如此之人。对贯高的死,刘邦只能叹一声气,未尝不是自己逼死了贯高。本想重用他,不料他舍生而死。刘邦叹气的挥挥手作罢,问了贯高的家眷们如何了,张廷尉说刚放出来,如今安置赵王在长安的官邸先暂住着,原本想等贯高出来再一同回去赵国,不成想贯高舍生赴死。
刘邦龙颜略有伤感,踱步片刻便弥补内疚似的吩咐道,“贯高家眷,男的全部受封为大上造,爵位世世勿绝,女的全部给予绫罗绸缎。”
正在说话间,宦官禀报赵王和孟舒等人殿外候着。刘邦叫传他们。俄顷,几个人齐齐进了大殿,趋步而来便又齐齐的行了一整套的跪拜之礼,“陛下长乐未央千秋万世。”刘邦走过去将他们扶起来,看着消瘦半圈儿的赵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说,“不要怪朕。”
赵王受惊吓般连忙拱手作揖称不敢怪罪皇帝。刘邦打量着赵王身后的几个家仆,盯着一个年纪最老的男子问他的姓名,男子毫无畏色便拱手称说名叫孟舒。刘邦微挑眉梢,自咐此人着实有些刚正智慧,瞧他毫无畏惧之样便知他和贯高一样的刚毅豪爽。
“赵王军师真多。”刘邦似有所指,不咸不淡的笑着说了这么一句,心里依然有些戒备的看了一眼他们便回到榻上坐着了。
赵王胆战心惊,皇帝这样不是在说自己羽翼很丰满么?吓得汗流浃背而哆嗦着不敢答话。倒是一个叫田叔的人替赵王解难,往前一步拱手便道,“赵王敦厚,父事我等,且先王张耳叫我等辅助张王,我等自是要为赵国肝脑涂地,赵王有事,我等自不敢全自身而不顾张王。否则何面目下九泉见先赵王。军师称谓实则有虚,不过是赵国先王的一干旧臣如今向张王讨食糊口而已。”
刘邦一手托着腮帮子,一手乱翻着几案上的竹简,心中有些听进田叔的话,对他的说法倒也接受,顿时心中有些佩服起赵王身边这几个随臣,便好奇的问了田叔的名字、家世、职位等情况,田叔一一回禀,刘邦从田叔不凡的谈吐中便觉此人是个人才,较为满意的对田叔点了点头。刘邦又问了赵王身后的几个人,问了他们的姓名和在赵国的官职,他们一一作答。问完了一圈人,刘邦又将目光放在了赵王身上,虽是张敖被释放了,但是刘邦对他还是没有好印象,认为他不如他父亲张耳豪侠爽义之外便刚经历了贯高行刺一事,此事在刘邦心中多少有些阴影,便会对赵王无意的渐渐远离,且再看张敖刚才竟被皇帝的一句话吓得哆嗦起来,刘邦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