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挤在太上皇的寝宫,一刻不敢放松的关心着太上皇的病情。宋太医是针灸高手,秦太医说太上皇得的是风痹,宋太医便知道风痹可以针灸治疗,疏经通络。于是宋给刘邦简要的说明了针灸治疗的益处,在刘邦的点头同意之下便开始为太上皇进行针灸治疗。针灸毕竟是医药学不可缺少的而且非常重要的一个治疗病疾的方法,针灸拿捏的是身体穴道,去刺激穴道自然是少不了疼痛的,宋太医刚在太上皇穴道部位扎一针,榻上的太上皇疼的直呻吟,豆大汗珠从鬓角边流下,看的刘邦于心不忍,简直像是谋杀一样,遂而离开榻前站立一边不忍再看父亲的治疗过程,只觉浑身打了个哆嗦。宋太医毕竟是太医,任太上皇如何疼痛却也继续针灸,这样才是对太上皇的身体负责,心不跳面不惊淡定的继续针灸治疗。
太子和刘恒双双跪在榻前,言语安慰着他们的皇爷爷,给他讲述以前沛县中美好的故事,此招甚是管用,太上皇果然入迷的听起来,随着太子和刘恒的讲述,思绪也回到了从前。想着以前自己常拉着刘盈和鲁元到街上玩闹,买好多姐俩喜欢的东西;和几个老乡邻里闲暇时坐在一起嘻嘻哈哈谈古论今,扯长道短,去街上玩比赛围棋,自己根本不懂围棋,每次都是失败,垂头丧气的发誓再不玩围棋;和一些年老的长者或是和自己同龄的人玩斗鸡、投壶游戏,那时的生活的确好生自在。如今困在宫中,如同失去自由一般,虽然皇帝为他迁来以前沛县中的老友,太上皇终觉不如沛县时热闹,倒也明白了要富贵就失去自由,要自由就不会富贵。
见太上皇最终疼痛喊得渐少,吕后来到刘邦身前,附手搭在刘邦腕上,二人淡然如水的对视一眼,吕后轻轻弯出一抹笑容给皇帝,告诉他太上皇不会有事的,刘邦心领神会的点头回之。薄姬斜睨皇帝皇后,倒也不由得弯出笑容,发誓再也不争,就这样绝世而独立在自己的宫殿,绝不搀和任何事情。皇帝对她的表情和态度已证明一切,若不是有人说太上皇病了,猜得皇帝定然会急匆匆的赶来,这才带着刘恒过来,表面上是来看太上皇,私下里莫不是还有希望见到皇帝一面,就算皇帝不看自己,也要让皇帝知道还有一个儿子唤作刘恒。每次见皇帝,每次见面之后总是多增一份心底的凄凉,倒也无妨,好在薄姬不是个爱争的女子。
殿外,一份寂寥;殿内,一份紧张。
外面急急的跑来了一个小宦官,手里恭敬的盛着一卷竹简,脸色惶恐小趋着往殿内而来。被皇帝的守卫拦在外边,小宦官神色紧张却又怒目而视道,“耽误国情,尔等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