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夫人本就不喜欢皇帝到处播种,如今老妇敢说这个女子肚子里怀的是帝裔,更是把管夫人气上云汉,胸中怒火一股脑冲上脑门,半分听不进去老妇所言。闻得管夫人一张大脸顶在自己头上作泄气,地上跪着的女子不敢抬头哆嗦的惶恐到极点,两双手指紧张的抠着地面起了一道道的印痕,不知道该怎么办,急的几乎哭下来。众人对于管夫人的说法没有表示不同意,倒也令她们想不通此女子怀着的孩子究竟是不是皇帝的,皇帝没有给她任何封号,也没有和皇后打招呼,就把她扔在这里待产,岂不很滑稽?岂不是很难让人相信么?即使有人知道是皇帝的又如何?何不干脆趁机装作不知道铲除这个祸害,到头来皇帝问起的话,也有理由回答,但是皇帝应该不会问起,他没有处理好,如何好怪别人?大家也都心里稍微警惕明白了一些,既然女子说是皇帝准许的,八成就是了,谁敢平白无故的把一个怀孕的女子藏在北苑?除了皇帝皇后,当然皇后不可能,只是说她有这个权力,只不过她们现在一条心一个利益,都想除去所谓祸患。也就管夫人还在气头上,没明白过来女子说的话是什么意思。管夫人见她唯唯诺诺趴在地上打着哆嗦却又不吭声儿,于是又呵斥道,“说!野种是谁的?”
老妇搀着地上的女子又抬头对管夫人刚毅道,“古人曰:白圭之玷,尚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夫人不怕皇帝将来怪罪您么?”老妇坚定而刚傲,眼睛里丝毫没有恐惧。“你……”管夫人不料老妇居然敢顶撞于她,一时被顶的说不出来话,指着老妇目眶尽裂咬牙切齿狠狠的白了一眼老妇,气急败坏的转身劝说吕后,“娘娘,此妇牙齿伶俐,居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管夫人一步站回吕后身边添油加醋的要惩罚地上跪着的两个女子。吕后阴鸷冷凛的眼神一直在女子身上,从来这里到现在并无半句话只盯着女子细细察看,凤眸透出的威严和愤怒让人看了直打颤,没理管夫人的话,继续不言而立原地查看情况等待时机。
良久,众人皆小声与彼此耳语一通,无有任何光天化日的议论。女子以为皇后心里明白不会再追究此事,却仍不敢放松,心里忐忑不安只觉呼吸难耐。
半晌过后,吕后冷‘哼’一声,亲自前来女子跟前儿问,“本宫问你,腹中子到底属谁?”女子吓得心提嗓子眼,脑中片刻都是空白,眼珠惶恐的乱转不安,半晌才战战兢兢支吾道,“是……是皇……皇上的。”声音越来越小,几乎只有女子自己听得到。女子突然一下子扑到吕后脚跟前儿痛哭流涕道,“皇后娘娘,奴婢腹中子确属皇帝的,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