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于刘邦身侧,朝荆倾递个眼色,荆倾明白后便将厚厚的玄黑风袍给拿过来。戚夫人给他披在肩上,见刘邦这几日不怎么说话却总是一脸疲惫和忧怅,心下念他定是徙民关中的事遇挫了。细细再看刘邦的两鬓,竟不知何时又多了斑白,他的双鬓几乎成了纯白色,被光线照耀的一片耀眼。沿鬓角往额头看,额前沟壑纵深的纹理加深许多。戚夫人心疼的眼泪花红,摸了摸刘邦的两鬓发丝。刘邦回头笑说,“摸什么?朕老了。”约停半晌又意味深长道,“社稷……诸事未了,朕不能老。”戚夫人将头靠在刘邦肩上问道,“陛下,徙民的事情遇到困难了么?”
刘邦摇摇头,“不是,夫人别想了,如意去哪了。”
戚夫人说,“又去寻薄夫人家的刘恒玩耍了,一天只知道玩,陛下给他新找的太傅根本管不住如意,倒是把太傅累得够呛。”
刘邦‘噗嗤’一声笑了几声,他就是喜欢这样的如意,简直和自己小时候一模样,也是不爱学习,也是这样顽皮。看着刘邦此时正高兴,戚夫人面带谨慎试探性的说,“皇上,后宫中若有人私通该如何?”
刘邦一怔,略微疑惑的看着戚夫人,笑了笑,“怎么这么说,犯私通当是严厉惩处,后宫的事一向由皇后打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夫人就不要管了。”
戚夫人蹙起眉头点点头,一副花容略显忧郁,胸中的烦忧全部堆在瘦小的脸上,略停半晌便小心的看着刘邦的眼睛又问,“陛下……最近可有宠幸过何人?”
刘邦眼睛一瞪,心里一咯噔,愣愣的看着眼前的戚夫人,顿了好一会儿才支吾笑说,“怎、怎、怎么会呢?政务繁忙,哪有闲情逸致?”刘邦移开戚夫人的目光,觉得戚夫人问的话特别奇怪,不知她为何会问这样的话,也究竟是忘记了近一两个月所宠幸过的人,也根本没想过戚夫人问这话究竟何意,吃醋犯不着,自己最宠的就是戚夫人,何必要吃醋?
看了看蹙眉不语的戚夫人,刘邦清楚自己近两个月对后宫的一些女人的作为,细细一想略显惭愧不敢再正视戚夫人的眼睛,轻咳一声便向旁边侍候的荆倾打个手势。荆倾便倒来了茶水放在几案上,刘邦起身坐在几案边喝起茶来,不再继续刚才的话题,却是心底起着小小的波澜。
戚夫人却想起了日前赵美人和管夫人来自己这里说的事情,赵美人说是北苑的一个女子怀孕了,现在就住在北苑。当时管夫人就气急败坏火冒三丈的说一定要处死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敢在皇宫内和人私通,说着便要去告诉给皇后,被戚夫人和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