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心也跟着着急起来,慌忙急问,“夫人,莫不是我们……”
话音未落,被管夫人一下子接过去,“应该不会的,一会儿等戴青进来后,看我眼色办事。”
婵心点头。
管夫人镇定自若的坐在几案旁,装模作样的读着上次戴青送来的《左传》和《吕氏春秋》这些竹简。婵心忽然笑了,“夫人拿反了。”管夫人一阵尴尬,仔细一瞧,还真是拿颠倒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倒不是不识字,只是太过于紧张了,心思又不在竹简上,随便拿来便撑开来装模作样了。憋不住,管夫人‘噗’的一声,没笑开口又赶紧以严肃和庄重专心待之。瞥一眼婵心,婵心憋着笑意吐吐舌头。一边读着一边喝着茶,等着戴青的到来。
不一会儿,传话的小宫女身后跟着戴青一干人等。
“戴青见过管夫人。”戴青站在管夫人几案前,低头拱手作揖。
管夫人这才抬起头来傲慢的睇了一眼戴青以及戴青身后的两个丫头,丫头手里端着陶壶,陶壶上的盖子小缝里飘出几缕热气儿,不知道戴青和皇后又要刷什么把戏。
“哦,戴青啊,怎么想起来我的临华殿了?”管夫人合起手中的《左传》木简笑盈盈的说。
戴青也面带笑意的回话,“是皇后娘娘叫奴婢来的,夫人不是怀孕了么?上次回去后由于事情太多了,竟将夫人怀孕的事情给一时忘记了。这不,得了闲儿,皇后娘娘想起来了,特意叫厨丞秘制了补胎的汤药,叫奴婢给夫人送过来,说是一定要叫奴婢看着夫人喝下去,这才能体现皇后娘娘对后宫女子的关怀。”恭敬的话语里竟表达了皇后的处处威严,令人窒息。
管夫人听到一半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已经不见了,吓得面容一阵白一阵黑,忽觉后背凉嗖嗖的。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口干舌燥,脑子一片空白,眼珠子不停地转了转,自咐着:她终究是知道了么?汤药,她是来鸩杀我的么?不要,我不要死。
许是杯弓蛇影,许是过度紧张,许是做贼心虚,竟将心里想的完全以行为展现出来,双手向戴青乱摆着,胡言乱语惊惧道,“不要,我不喝,别过来,别过来,我有帝裔了,你们休想让我死。”管夫人像是疯了一般往后退去,一直退到墙角,双手捂着自己的嘴巴摇着头,眼神中又出现了恐惧不安,竟生生的逼出了泪花,噙在眼眶里。
戴青觉得好生奇怪,皇后只是叫她来送汤药,管夫人为何这般害怕,皇后没说现在就要对付管夫人,她的这般反常表现叫戴青着实琢磨不透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