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后刚见好,来不及歇息片刻便关心起哥哥刚才说的话了。
吕释之‘唰’的一下迎上吕后的眼睛,嘴巴刚张口,本要说什么,可看见妹妹急切而又埋怨的眼神,威严怒目中有一种摄人心弦的揉不得沙子的凌厉,话到嘴边又被吓得咽回肚子里,低着头不敢言语半句话,尴尬的时时龇牙窘困的挠着鬓角。吕释之虽是吕后二哥,但性格直爽中又不失些许的憨厚之态,对事凭着自身的感觉判断,认为不对,就毫不需要再考虑一番,张口批判不对的地方,认为对,也认死理似的不改口。自从周吕侯吕泽逝世后,吕释之成为吕后娘家人中最大的依靠,吕释之倒也有靠着妹妹的身份做了一些街头霸的事情,每每传到吕后耳中,吕后总是劈头盖脸的斥责哥哥不懂事,吕释之连称以后绝不犯同类错误,吕后既埋怨又怜爱哥哥,也就没再说什么难听话了。吕释之对妹妹倒是从来服服帖帖的,在沛县的时候这样,妹妹成为皇后也是这样,好像历来对妹妹有一种精神臣服,吕后倒像是吕释之母亲似的管教着他。
吕后见哥哥又是这样,有话又不说,一副做错事愧疚的低着头,分外没有男儿敢于担当的气魄。吕后最是讨厌这样的人,气不打一处来,又大声重复一句,“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建成候头顶如雷轰一般,赶紧‘噗通’一声跪倒在吕后身边,抓着吕后的手,将事情一一道来。
“吕灵是咱们的远方表侄,近日进京做珠宝生意,刚一落脚就看上一个美貌女子,非要将她娶回家来,怎奈女子已是有夫之妇。那吕灵小侄哪里肯看她这些,硬是将她抢夺回家,女子羞愤难当竟一时上吊自尽了。女子丈夫听后告到长安令那里,非要一个说法,吕灵将我的名讳报上来,长安令这才暂且将那女子丈夫关押在长安大牢里,依旧发了疯似的讨要说法。那女子公婆也闹到长安令那里,婆婆要理不成竟一头撞死在县衙门前,引得众人一片哗然,事情就是这样……”吕释之越说越小声了,稍一抬头就看见吕后热辣辣的眼神盯着他,尽是责怪和埋怨。
吕释之索性不说话了,悄悄跪在地上。
吕后一脸反感而又无可奈何的看着哥哥,叹了口气弯腰将他扶起来。
见妹妹只是烦心的看着他,吕释之不知吕后到底是帮还是不帮,又问,“妹妹,你看这事……”还是没有勇气问下去。
“你将此事瞒了多久了?”吕后身子前倾盯着吕释之,语气中带着一些责怪和刚毅。
吕释之眼睛上瞥一眼吕后,小声道,“也就……七八天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