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却没有被吕后的威仪吓怕,反倒是将自己反问一般的眼神继续迎上吕后愤怒的眼神,起身道,“母后不要和女儿耍这招,对女儿没有用,女儿丝毫看不出母后眼神里有过威严,连我都吓不倒,母后还要拿这招去恐吓谁呢?”
吕后犀利的眼神被公主这么一说,卸去原先的装出来的坚强和刚毅,眼神顿时缓和下来,不再那么犀利,却颇有些失落的瞧了一眼公主便再也不语了。
公主看吕后面色缓和下来,完全成了以前那个温文和善而失去光泽的母亲,公主陪着她,将母亲拥在怀里,二人相拥了好一会儿。吕后靠着公主不发一言的失落着,公主抱着母亲只是连声叹气,没有打扰母亲。公主说道,“母后就不要再瞒着女儿了,自女儿进到长信宫以来,就没看见父皇夜里在这里驻足停留过,哪怕一次。置酒未央时,那是女儿来了,父皇不得不移宫,可是盛宴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女儿丝毫未见过父皇一面,想着晚上与他细说在赵国的事情,可是终究见不到他。听说父皇常常在鱼藻宫,最近又待在临华殿。可怜母后一个人在夜里孤独盼望,而父皇身边却搂着别的女人,享受着温柔乡,那个女人不是母后。”
吕后直直而木然的看着公主,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哪怕是愤怒也好,可是没有,麻木着,伴来的是两行热泪,朱唇微启,“不要说了。”将头别过一边去,任由泪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