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殿里戚夫人正焦急踱步走着,因为刘如意还没回来。戚夫人如玉的脸上出现了焦急之色,荆倾早已经吩咐几个宫人又去找了,自个儿不断地安慰着夫人,虽是黑夜,可是在大殿里却是如白昼一般,烛火通明,火焰妖妖似翩舞。
“不行,我得去找找,他从来不会这么长时间不回来。”戚夫人停下脚步兀然一句,她再也等不及了,这么晚如意还不归来,戚夫人心底一阵紧张,怕儿子又惹事儿了,荆倾陪着戚夫人走出大殿,刚打开宫门,一眼望去远远看见西南边两排宫灯闪耀着往这里而来。
戚夫人扬着脖子眺望西南边,俄顷,苍白微弱的脸颊上出现了一丝轻微的红晕和喜色,精神仿佛也好转一些,转身嘱咐荆倾,“陛下来了,我不能去找如意了,荆倾你去飞雨阁把他给我叫回来,这孩子这么晚不着家,在玩什么啊。”戚夫人确定是刘邦的銮驾,她已经习惯了在宫院外眺望,每次刘邦来她都很高兴,那熟悉的车驾,熟悉的宫灯,熟悉的铃声,熟悉的人,一切都那么熟悉。
銮驾越来越近,近得只有十米之遥,大队伍停了,六马而立,宦者分立两边恭迎刘邦下辇。戚夫人喜悦着,匆匆下了台阶去迎刘邦,宦者正要搬石凳给刘邦下辇,戚夫人打了个手势,那宦官便恭敬的退下了,戚夫人站在马旁边等着刘邦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
辇中的刘邦轻微的咳嗽了一声,接着是沉重而笃笃的脚步声。‘唰’的一声掀开帘子,刘邦的面容有些憔悴和疲惫,眼睛里出现了困意,出到辇外不经意一望却是自己的爱妃,遂而也淡然的笑了,二人笑得那样默契,那样不约而同,刘邦把手搭在戚夫人手上下车来,戚夫人搀着刘邦进了大殿。
刘邦见殿里烛火通明,转头问夫人:“点着烛火,是在等朕么?”
戚夫人抬头而笑,双眸里一片柔情,“亦是亦不是。如意还没回来,妾未敢就寝,想着皇上今日会来,就和衣等候。”
刘邦放开戚夫人的手,走到几案前随手抓了一把干果嘎吱嘎吱的吃起来,左瞧右看,确实不见如意,“他去哪儿了?”
“飞雨阁。”戚夫人见刘邦关心如意,却也不敢自大自安,“如意如此顽皮,都是妾管教无方。”
刘邦捋髯哈哈大笑,差点将嘴里咀嚼的东西喷出来,擦了擦嘴角说道,“这才是朕的儿子嘛。”
刘邦笑着倒起了几案上微热的茶水来喝,戚夫人立刻叫人换下了这种微热的茶水,赶紧再去沏一些热·烫的过来。放下茶盏来到烛火架前,拿起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