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上,虽如此,却也丝毫掩盖不了夫人那绝代容颜的美。
戚夫人依旧无声地端坐妆台前,出神的望着金灿灿的铜镜,木愣着思考,阳光不断在铜镜上倾移,时间飞逝,她必须要想出好主意解决此事。
没多会儿,珍儿端着熬好的药进来了,那药微黄,一看就觉得苦,用一个玉碗盛着,热气袅袅。
“荆倾姐姐。”珍儿端着药,看戚夫人心情不是很好,荆倾站在夫人身后,珍儿不敢打扰夫人,就小声唤了荆倾。
荆倾应声扭头,见是珍儿便提步到珍儿面前,忧愁之中和善问道,“熬好了?”
“是,小火半个时辰。”珍儿依旧俏皮的小声说。
荆倾挤出一抹笑容,满意的点点头,从珍儿手里接过药,头向门口一摆,示意她可以出去了,珍儿当然明白,就出去了。
端着热腾腾的药,荆倾对着药碗轻轻的吹了吹,碎步到戚夫人前,把药小心的放在台前。
“夫人,吃药吧。”荆倾细语轻声唤道。
戚夫人放下抱头的双手,抬眼无神的看着荆倾,良久没有说话,继而将目光移至玉碗里的药,右手慢慢把摸着玉碗。
“权力是致使人心沦丧的最罪恶的东西,它像是无形的高大殿堂,等人们一番搏杀后,有人登上巅峰的殿堂,却发现殿堂里除了他什么也没有,别人想帮他,他却还一味的挥刀阻止从下边不断上来的人,它是寂寞的,却也是看风景最适合的地方。这是男人们博弈之后的战果。而我们也是博弈,不管最高处的那个人是不是最爱的人,我们都要成为他身边陪他一起玉兔东升红轮西坠着的那个人,因为景色的确很好,所以也要搏杀一场,至此我们的手上沾着血,心里落着歉疚和不安。”戚夫人大叹一声,若有所思地说出这些话,似感伤,似觉悟,似迷茫,朱唇欲动又止。
荆倾不知该如何接话,遂而不语。
“汤药何以解我愁啊!”戚夫人慢慢端起药,看了看,抿一小口,苦的很,没有喝完,又放下了。她转回头,招手荆倾过来。
荆倾撩着直裾裙过来坐下了,将手抚在戚姬的背上。
半晌,荆倾试探着问,“娘娘,我们……该如何?”
戚夫人看着铜镜渐移的光,长长的舒一口气,目光深邃,“容我想一二日吧。”
戚夫人与荆倾各自沉默了一会儿,荆倾扶着戚夫人到了床榻边。戚夫人虽没有往日神采奕奕,却也是柳腰玉脖,冰肌玉骨,明眸皓齿,一头青丝如九尺瀑布垂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