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武人,在国家危亡之际,居然敢如此飞扬跋扈,意图不轨,官们顿时找到了兴奋点。
“刘仁玉不报,不请旨,私自出兵,破坏国家大计,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臣请皇立诛此獠,以正朝纲。”一官员义愤填膺,恨不能立时把刘仁玉给杀了。
“说的好!”崇祯一拍御座的扶手,那官员顿时浑身一轻,好似踩在了棉花,腾云驾雾,要飞升了。
“诛杀刘仁玉的圣旨,朕给你,你带到延绥去颁旨,再把刘仁玉的人头带回来,如何?”那官员顿时从云端跌落地狱。
“臣,臣......”这官员一时窘迫,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嘿,你去颁旨,不知是去拿刘仁玉的人头,还是去送你自己的人头。国朝现在危难若此,逼反了刘仁玉,朕除了拿屁股下这张椅子,还能拿什么招安于他。”此话一出,群臣都被吓了一跳,赶紧跪伏于地。
“都起来。”崇祯颇为不耐烦。群臣又都站了起来。
“好在他现在还是大明的臣子,君父的话,他也还是要听,至少表面要听,建奴聚集大军,那是冲着他刘仁玉去的,他自己捅的篓子,他自己补,建奴和刘仁玉,让他们打去,他们都这么穷凶极恶,两败俱伤,祖宗之福,社稷之福。”众官员这才知道,为何要调关宁军,又为何不怕建奴再次寇犯京师,原来有这番曲折在。
“张凤翼”
“臣在”
“调关宁军入关的旨意,你们照办了吗?”
“照办了。臣等发了军令,调兵入关,还需要傅宗龙统筹安排。”
“知道了,无论如何,五日之内,必须出兵。”
“臣遵旨。”
“这次关宁军出战,朕不想让他们损失太重,都说有恒产者有恒心,河南那些被流贼窃据的府、州、县之百姓,为了保住流贼分给他们的土地,定会拼死抵抗,死了百姓,伤了国家的元气。死了关宁军,伤了国家国防之元气。朕决定,流贼分给百姓的土地,都给百姓好了,朝廷的地契,名正言顺,这样,李贼的军心也散了,到时候李贼定然可以一战被擒。”
“臣启奏皇,此计万万不可。”崇祯话音未落,一个官员便出班阻止。
“有何不可?”崇祯不悦。
“其一,田主若还在,自当归还田主,其二,倘若此处民变,把原先有主的土地划分给百姓,传扬出去,百姓们只要效仿此例,起兵作乱,杀了田主,再受招安,则田地唾手可得,那岂不是鼓励百姓作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