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都行动了起来,一队队手持火把的乞活军撒开,四处搜索警戒,看看还有没有偷袭的洛阳守军。
北门这边儿乞活军先把敢死队围定,再四处探视,发现官军再无后手,便出重兵围困这300敢死队员。
有条不紊,丝毫不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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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想贼军军伍严整至此,围定咱们都不松懈,反应如此迅速,只怕是未解甲胄,和衣而睡,方能如此迅速地接仗。”
城楼上观战的温厚友见乞活军反应如此迅速,惊异之余,对洛阳城守的信心不免又弱了几分。
本来信心就不是很充足的杨乾君,又遭到了不可比拟的重创。
“出城夜袭敌营,本来也没指望能有多大战果,目的就是挫一挫贼军锐气,让他们知道咱们洛阳守军不是好惹的。攻城之战尚未开始,鹿死谁手犹未可知,温副帅切不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杨乾君颇有些不悦地说道。
其实杨乾君心中亦无信心,然自己是洛阳城防最高指挥,没有信心也要装作有信心。
“府尊说的是,府尊说的是。”温厚友自知失言,只好附和两声,不再言语。
“你布置一下,咱们的敢死壮士被流贼围定,虽则是凶多吉少,却也要不忘接应他们,若是有壮士退回来,城上打击贼军,让壮士们缒城而入。”杨乾君道。
“是,府尊。”
杨乾君说完,便转身而去,似乎是因为不忍心看到己方敢死队全军覆没。
“来啊,点亮火把,随时准备接应退回来的死士!”
温厚友一声令下,自有守城军将火把点了,照耀着北城面儿前方的一点儿地面儿,弓弩手和炮手也都准备了,只待己方死士退回,便发射弓矢和炮弹轰击追击的流贼军。
敢死队与乞活军交战之地相距洛阳北门甚远,晚上虽有月亮,终究视线并不甚好,温厚友只听得到敌军大营前面喊杀声阵阵,敌军汇成火龙围出一个没有火光的圆圈。
圆圈中一片黑暗,只怕己方敢死队员就在此圈中了。
“流贼围困他们数匝,只怕他们都完了,哎,自求多福吧!”温厚友在心中暗暗叹息不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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