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诸位军将之中,要说骑兵,自然是以刘仁玉手底下的最多,若是照着刘仁玉的说法作战,自然是刘仁玉出力最多。
若是按照刘仁玉所部靖边堡军的战斗力来计算,流贼当然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他们这些军将也可以省去征讨流贼的辛苦。
毕竟现在今时不同往日,军饷没着落也就不说了,饭没得吃也不说了,关键是现在打了胜仗奖励不够,打了败仗惩罚很重,谁也不想吃力不讨好。
只是打流贼还是有些好处可以拿的,这个好处指得到主要倒不是首级,若是想要流贼的首级,自可以寻一个荒僻的山村,杀些百姓来充数,他们这些将领其实最看重的是流贼手里的金银财宝和珍宝器玩。
大明到了末年,朝廷穷的叮当响,皇上恨不得把自己的裤子当了来贴补国家的费用,可士绅和官员们却很有钱,就算是陕西和山西这种穷地方,士绅也还是有钱,流贼洗了士绅们的家,自然就会把士绅们的钱财全部装入自家的衣兜中。
山西的将领们都还惦记着这点儿好处,他们可不像靖边堡军这样有钱,对于流贼手里的钱那可是分外眼红的。
以前打仗得来的战利品必须上交给朝廷,现在这大可不必,大伙儿自可以自行分润,所以这等大利不忍心放弃。
若是让靖边堡军这等一等强军去打流贼,不用说,流贼自然是樯橹灰飞烟灭,流贼手里的钱财却也是一分一厘也捞不着。
大伙儿一念及此,便相顾默然,都是默不作声,因为这个时候若是说不同意,刘仁玉让谁自己带兵去剿贼,只怕不美。
好在刘仁玉跟刘武国,方灵申,李明哲等这些个市侩到了极点的军将都相处过,他很清楚这些个将主们大致的心思,所以他便适时加上一句道:“诸位将主且宽心,击灭流贼的事情我来干,仗打完了,流贼脏私咱们商量着分,战功咱们商量着分润,如何?”
此话一出,一众军将们如闻天籁之音一般,脸上纷纷绽放出花朵般的笑容,口中的感激之词也如同潮水一般喷涌而出,恨不能把刘仁玉淹没在这一汪洪流之中。
“曹总镇,不知您觉得刘某的布置如何?”刘仁玉询问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曹文诏道。
刘仁玉的安排,曹文诏其实还是中意的,因为跟他一起作战的这四千友军,真正能战的不过是诸位将主的五百余家丁而已,不要他们去也没问题,所以他自然是点点头道:“一切就依刘总镇所言。”
“好,何耀宗何在?”刘仁玉忽然爆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