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旗今日的对手走了出来。
从看到这支明军的第一眼起,莽古尔泰就觉得这支明军很古怪,古怪的不像往日所见的明军。
“这是明军吗?这还是咱们常见的明军吗?那是什么,面甲!他们居然装备的有面甲!”爱巴礼惊呼。
“贝勒爷,这支明军跟咱们平常见的似乎不一样,咱们以前见过的关内明军,无一不是甲兵朽坏,盔甲破旧,这支明军身上的盔甲至少有两层。”屯布禄是打老了仗的宿将,靖边堡军走的近了,就略略看出了一些端倪。
“战车,他们还有战车,萨满在上,自从击灭戚家军,俺就再也没有见过战车,不知道他们的战车里面儿有没有火炮?”爱巴礼道。
装备对一支军队而言,也重要也不重要,对于军队而言,最重要的是,严格的纪律和死战到底的战心。
这两点,莽古尔泰在靖边堡军由一字细长蛇阵变为粗长蛇阵的时候,官兵们忙而不乱的行动看出来,靖边堡被军令和纪律束缚着。
单凭这一点儿,就让莽古尔泰面色分外严肃起来。
“这支明军似乎不简单,难怪敢找咱们约战。”
爱巴礼和屯布禄从莽古尔泰的话语中再也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傲慢,取而代之的是凝重。
“这路明军有战车相伴,不知有没有大炮,若是有大炮,我军被大炮轰击,只怕伤亡巨大。就算他们没有大炮,只看他们的盔甲,就连面门都罩着,我军死兵步战之时,也不知道锐兵所放弓矢能不能对他们造成杀伤。”爱巴礼也收起轻视之心,担心道。
“看他们盔甲都这么好,便可以知道他们手里的火铳定然不会差了,也不知道咱们的死兵能不能突破他们的火铳方阵。”屯布禄也担心起来。
“你们这是做什么,居然只看了看明军的装具就未战而先怯,你们这个样子,如何配做我正蓝旗的统兵大将,昔年父汗在时,我大金何其弱小,南朝强兵名将何其之多,我大金尚且不惧南朝。
如今我大金已成气候,我大兵战力冠绝天下,咱们还有天佑助威大将军炮助阵,你们有甚好担心的。”莽古尔泰见自家两员大将居然微微露出惧意,便出言激励一番。
“贝勒爷说的是,俺们却是多虑了。”屯布禄和爱巴礼面色一肃,收敛起心神,专心迎战。
“待这路南朝兵马行至我军近前,布下军阵,彼战车上没有大炮,只是当做拒马来用,咱们便按照惯常战法与之接战,彼兵若溃,追到城下5里处退回,以免被城头上大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