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光阴转瞬即逝,崇祯四年八月初二日,晨,东方鱼肚白,有晨曦,天色蓝,朵朵白云点缀其中。
这样的天气,本应该是出外游玩的绝好时间,东北的夏日,热的干脆,热的辛辣,不似南方潮湿,蒸热,适合户外活动。
如果有闲暇,可带上三两朋友,寻一处清秀湖河坐定了,垂钓,游泳,打发时光,倒也是极好的。
这样的天气自然是适合游玩的,同样也适合阵战。
大凌河城南门左近,空地之上,3千精兵依次肃立,他们一色的亮银盔甲,全身披挂,无一遗漏,就连面部和颈部也被厚重盔甲遮护着,只有手指和眼球露在外面儿。
他们的盔甲闪烁着金属的光泽,一看就知道保养的极好,这些兵刃被橘黄色的淡淡阳光一照,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刺得人睁不开眼。
3千人,连带着马骡,端立在空地上,没有嘈杂,没有喧哗,只有静默,这是纪律带来的效果,也是强军的基本素质。
这3千人,沉默的3千人,杀气四溢,有如实质。
这样的杀气甚至让端着酒杯的祖大寿都感到寒冷,那是彻入骨髓的寒冷。
“你的兵有杀意,很好。”祖大寿赞许道。
“不想自己死,就只能让敌人死,置之死地而后生便有杀意,杀意可以增加额外的战力。”刘仁玉微笑道,眼神沉静,古井不波。
“甚好,本镇携诸将为尔等饯行,预祝尔等旗开得胜。”祖大寿举杯。
“谢大帅,诸位上官。”刘仁玉也举杯。
辽军将领和靖边堡诸武官同时举杯。
“尔等只管厮杀,后路交给咱们。”祖大寿微笑。
“谢大帅。”刘仁玉也笑。
“痛饮此杯,待尔等凯旋而归,再畅饮不迟。”祖大寿道。
“是,大帅,干。”
一饮而尽。
“走。”
刘仁玉一声令下。
城门开,战鼓擂,抬着拒马的辅兵,火铳兵,刀盾兵,长枪兵,弓兵,骑兵,战车兵,依次而行,走出城外。
在靖边堡大军的前面,还有一支人马走的更快,他们是何二狗麾下的后勤兵,任务是拿着用铁皮包裹的木板放到壕沟上,让靖边堡军通过。
两道壕沟过完,何二狗带着手下们守在最外面儿那道壕沟处。
“二狗,等着我回来。”刘仁玉笑着,笑容里写满自信。
“二狗在此等着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