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刘仁玉听了安正满的话,先是点点头,然后便继续对着站在自己面前穿着白衣服,胳膊上系着红带子的人说道:“你们当中谁是蒙古人?且站出来。”
那些个穿着白衣服,胳膊上系着红带子的人彼此之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满脸迟疑,不肯站出来。
“各位不必疑惧,我若是想杀你们,不必还专门把你们叫出来,我只是有几句话要跟你们说。”刘仁玉和风细雨地说道。
那些个蒙古人又相互对望了好几眼,方才战战兢兢地站出来,且听刘仁玉有何话说?
“此战打完,我会带着你们回到我镇守的靖边堡去,到了那里,你们都要登记户口,领身份铭牌,这个事儿,到时候自有官差同你们说。我要着重跟你们说清楚的是,你们到了我靖边堡以后,必须穿汉人的衣衫,说汉话,过咱们汉人的节日,信奉咱们汉人的鬼神,从此做一个地地道道的汉人,你等可听分明了?”
那些个蒙古人听了刘仁玉的话,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又看看自家的丈夫或者妻子,并未立即表态。
“当然,若是你们不肯到我靖边堡去,也可以跟着你们的家人回返他们的家乡,我不拦着你们。”刘仁玉还道他们有顾虑,便指出另外一条道路。
“军爷,咱们不会再回去了。我听说有些逃回去的汉人奴隶被官军当作蒙古人杀了,咱们现在这个样子,牙口上跟蒙古人很像,说不得就会遭了官军的毒手。”安正满一下子就否定了回返家乡这条道路。
“照你这么说,我们也是官军,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们领功吗?”刘仁玉眯着眼睛问道。
“您不会的,您跟其他官军不一样。而且您想杀咱们,早就杀了,何须等到现在!”安正满语气无比坚定地回复道。
“你倒是个明白人,既如此,你们就快些拿个主意,到底依不依我?若是不依我,你们便自行谋生去吧。”
“将军,天下虽大,哪里还有咱们的容身之处,留在蒙古人这里,咱们失了营寨,会被处死,回到家乡,又会被那些个坏官军杀掉当做斩获,如果军爷您肯收留,咱们自当跟着您,在您手底下听用。”安正满表态道。
“我问的不是你,是他们。”刘仁玉指一指那些个还在犹豫的蒙古人,冷声道。
那些个蒙古人又看了看自己的丈夫或者妻子,见自己的丈夫或者妻子满脸希冀地点头不止,便无可奈何地点一点头,齐声说道:“都依军爷的,咱们愿意从此以后当个汉人,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