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进来,便将肉夹馍丢在瓷碗中,拿起一个纯金酒盏,饮一口秦地苦酒,随后便五官挤做一团地长叹一声道:“爽利。”
那华服男子说完,便把刚抓过肉的手在锦衣上擦来擦去,只擦的衣服上到处是油,他也毫不心痛。
“干嘛?”那华服男子问道。
“大头领,二头领派小的来告诉您,咱派到城里去的探子正在举火,您看是不是里应外合,这就开始攻城呢?”那报信的年轻男子问道。
“这个事儿,要问唐爷才成?”那华服男子说完,便对另一个华服男子说道:“唐爷,您从前是官军,打仗的事儿,您熟悉,您看这个城,能不能去攻?”
“既然有内应在城中举火,城中必然大乱,而那个绥德州的情况,咱老子从前当官军的时候也是知道的,游击赵鸿烈,喝兵血的名头响的很,城里能战的兵撑死两百,咱们待会儿派人去车轮战,等守军疲敝,咱老子手下的600壮士一冲,苗大头领,绥德就是咱们的了。”唐爷嘿嘿笑着,描述着美好的前景。
“那是自然,您手下600人,可都是从前的边军呢,肯定比这绥德州里的土鸡瓦狗强多了。”苗大头领谄媚道。
“嘿嘿,那是自然。”唐爷抚须大笑。
“来,唐爷,咱们把这些个肉夹馍吃完,这些个酒喝完,就去观战,如何?”苗大头领道。
“好啊,”唐爷依言端起一个纯金酒盏,大笑道:“来,走一个。”
“好咧,”苗大头领正待喝上一杯。
忽然外面又有一人闯进土地庙,跪地禀告道:“大头领,外面来了一个叫王左挂的,说是跟您认识,有事找您,您见不见?”
“王左挂!?他不是在米脂吗?咋跑到额这儿来了?去把他叫来,啊不,把他请来。”苗大统领吩咐道。
“好咧,小的这就去。”那手下得令,便径自走出土地庙,去请王左挂。
过不多时,王左挂便被带至土地庙中。
“王左挂,还真的是你,你不是在米脂吗?咋跑到额这里来了?”,苗大头领惊诧道。
“苗兄弟,额跑到你这里来却是逼不得已啊。”王左挂苦笑道。
“怎生个情况?”苗大头领疑惑道。
对于苗大头领的问题,王左挂并未立即作答,他望见桌子上有吃的东西,也不管人家请不请他吃,就自顾自地抓起来大吃大嚼。
等王左挂消灭掉一个肉夹馍,又喝下一杯苦酒,这才有些悲伤地说道:“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