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色刚刚擦亮,军营中便有号手吹奏起床号。
军营中的兵士们听到起床号,都各自起床,打整发式,刷牙洗脸,穿戴盔甲,待所有人都打整完毕,刘仁玉下令拔营,全军朝着绥德城进发。
那些个跟随部队一起行动的流民,刘仁玉给他们找了新的任务,让他们扮演辅兵和民夫的角色,帮忙搬运建设营帐的器材。
待大军走了两个时辰,接近绥德城的时候,刘仁玉勒停马匹,对刘仁杰道:“去把王左挂那厮提溜过来。”
“是,大人。”刘仁杰得令,便勒马返身进入后方大队之中。
过不多时,浑身绑着绳子的王左挂被带至刘仁玉身前。
“松绑。”刘仁玉下令道。
自有兵士解除绳索。
王左挂被捆扎多时,血气不畅,骤然被松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四处揉捏,舒活筋骨。
刘仁玉等着王左挂活动一阵,便开腔道:“前面还有1里地儿就是绥德城了,苗美就在那里,你先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接受招安吧。”
“小的这就去。”王左挂情绪低落地答应一声道。
“给他一匹马。”刘仁玉吩咐道。
自有兵士牵来一匹骏马交到王左挂手上,王左挂接住缰绳,便翻身上马,对着刘仁玉招呼一声:“小的去了。”
“嗯,快去快回。”刘仁玉点一点头。
“架。”王左挂一夹马腹,催迫马力,很快就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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绥德城,城头上一位身着青色小杂花官袍,腰系乌角带,头戴漆纱幞头,脚蹬皂靴,做文官打扮的中年男子一脸优色地看着城下一大片作势要攻城的流民。
他身边一位身着老旧盔甲,有些富态,做武将打扮的中年男子正不断地询问道:“李州尊,城下流贼鼓噪,怕是要攻城了,您说咱们怎么办啊?”
李知州听到这等问题,极为不耐地怒声回道:“赵鸿烈,你这蠢笨丘八,你是武人不是?流贼要攻城,你堂堂一个游击将军居然问我一个文官怎么办?”
“嘿嘿,小的是武人不假,可是平素咱们绥德,无论大小事务不都是听您的吩咐嘛。”赵鸿烈满脸堆笑地回复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你居然跟我说这个,本官不是个知兵的人,如今流贼大军压境,自然该你来主持大局了。好了,本官把御敌的大事托付给你,你且说说,你可有御敌方略。”李知州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