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一眼身边监督的韩世龙那一帮人,尽量压着声音对着一个蹦蹦跳跳朝着壕沟跑去的小小男孩儿喊道。
那黄伢子听到母亲召唤,便停下脚步,露出尖尖虎牙,轻笑道:“娘,你走的太慢了,还没额走的快呢。”
“黄伢子,你到娘的后面来,不要跑的那么快,听话。”那妇人见黄伢子跑在前面,生怕他被官军的箭射着,是以叫自个儿的儿子躲在他身后,万一城上守军有箭射来,她也能挡上一挡。
那黄伢子并不知道母亲深意,他还以为这次攻城不过是一场游戏,他只需要把木桥搭到那个壕沟上就可以回去,继续跟他的小伙伴儿们玩耍。
所以他并未放慢脚步,反而一边倒退着走,一边说道:“娘,小林子,小郭子,都在等额,叫额把这个事儿做完,就跟他们去玩沙子,额应了他们,可要早些回去才是。”
说完这句话,黄伢子把头一扭,加快脚步,不多时他已快要逼近壕沟。
“黄伢子,怎么如此不听话。”那妇人怒骂一声,便加快脚步,急急追赶自个儿的儿子,其他人被她带动,也不得不加快脚步,向那壕沟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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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堡城墙之上,何二狗站在城头上,望见一波流民越众而出,而且都抬着木头打制的木桥,料想是要搭在壕沟上,是以他马上对弓兵旗下令道:“待会儿鼓声一完,你等立即放箭,将流民打回去。”
“是,“”两名旗总答应一声,便将何二狗的命令交代下去。
“张弓。”弓兵旗旗总一声令下。
哗啦啦,甲片撞击声,弓弦拉动声不绝于耳。
这些几个月前还是流民的弓兵看着城头下的敌人,神色非常复杂,有的人紧张,有的人亢奋,有的人不忍,凡此种种不一而足。
“地平,你看,敌军队伍里有个小孩儿,咱们这一顿箭矢射过去,他怕不是非死即伤吗?”有一个弓兵猛然间瞥见黄伢子,惊疑不定道。
那被称作地平的弓兵闻言,也是露出不忍的神色,但嘴上却说道:“便是小孩子又怎的,身在敌营就是敌人,咱们只管杀了他便了。”
“哎,你,你怎么能这么说。”那问问题的弓兵有些恼怒。
“不然你还能怎么办呀?”那叫做地平的问道。
“额,额,.......。”那弓兵愕然半响,终究还是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