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厉害吗?咱的兵马都是尸山血海里拼出来的,不整那些花架子,你那些没见过大阵仗的兵到了战场上,未必靠得住。”
这位参将此话一出,如果刘仁玉立即迎合一声,说些什么我的兵确然不曾见过大阵仗,都是些新兵,去打建奴还要指望大人等宿将带领的百战老兵之类的话,那么这些将领们或许会觉得刘仁玉虽然拉风了些,但是还是蛮懂事的。
但是,万分可惜的是,刘仁玉是个年轻人,而且是个当过特种兵的年轻人,能当特种兵的,谁个不是军中拔尖的才俊,班长哄着,队长宠着,首长呵护着,谁个没有个小脾气。
你说老子的兵中看不中用,笑话。
“大人,您的话小的不认同,小的认为,兵士们经过刻苦的操练,辅之以严酷的军规弹压,则就算到了战场之上也可以发挥出超强的战斗力,有时候未必会输给老兵。”傲娇的刘仁玉硬邦邦地顶了回去。
刘仁玉此话一出,在场诸将立马炸了锅。
“竖子无礼。”
“黄口小儿,可知战场酷烈,你那几个新兵蛋.子能顶什么用?”
“咱老子打建奴之前,倒想先会会你这厮,看看你这厮成色究竟如何?”
“久在蛮夷之境,果然不知礼数。”
威胁,谩骂,讥讽之语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地自诸将嘴中喷涌而出,大肆攻击刘仁玉。
见场上诸将反应如此激烈,张梦鲸自然是很有些意外。
本来,大明自嘉靖以来,文贵武贱,此时情景如果出现在嘉靖,隆庆,万历三朝,诸将当张梦鲸之面绝不敢鼓噪。
然此时乃是崇祯年间,建奴贼势方炽,朝廷需要借重武将,武将的地位上升很多,是以延绥镇的武将们当着巡抚的面也敢发飙。
“军门,刘仁玉这厮小视咱们军中宿将,额必要派人与他比较军中技艺,好让他知道,就算是操演极好的新兵也未必敌得过百战之师。”一参将出列,怒声道。
“末将等皆有此意,万请军门俯允。”场上众将说完,都是离座而起,半跪于地,异口同声道。
“诸位且请起,且听本院一言,仁玉与你等皆朝廷兵将,此时京师被围,皇上陷于险境,你等需顾全大局,不要伤了和气,毕竟救援京师要紧,而且仁玉与你等皆袍泽也,日后杀建奴还需戮力同心,此等微末小事就算了吧,诸位意下如何?。”张梦鲸虽是巡抚,节制诸将,但是如今需要仰仗这些丘八,是以连和稀泥的话都不敢说的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