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太后板着脸冷漠地说道。
“母后既然没听明白,那朕便再问一次。”天睿帝脸上挂着相似的冷漠表情,直视着太后,一字一句地说道,“常言道,虎毒不食子,母后为何要在朕的糕点中加入野山茄?”
“放肆!”太后面若寒霜,提声喝道,“就算你是皇帝,也不该随意指责生母,你的礼仪仁孝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
“呵呵,哈哈哈哈。”天睿帝忍不住笑了起来,从小及大,笑得难以自已,仿佛是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事。
“皇上,哀家看,你应当让太医请脉了。”太后生硬地说道,似是对先前天睿帝说她患有癔症的还击。
“不牢母后操心,朕,不会有事的。”天睿帝忽的止了笑,森然道,“听闻皇兄今日早间又令人快马加鞭送了东西进宫孝敬母后?”
“那又如何?你皇兄自小就懂事,知道孝顺哀家。”
“朕听闻里头还有昌宁郡特产的五色花糕?”天睿帝神情再次平静下来,甚至有几分懒意,意有所指地说道,“是皇兄身边那个,嗯,胡姑姑做的吧?母后久居深宫,养得金贵,外面送进来的东西还是别入口的好,免得坏了身子。”
太后愣了愣神,忽然反应过来,天睿帝日理万机的,怎么会知道一个昌宁郡王身边料理膳食的女官?莫非……
“她是你的人?”太后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对你哥哥做了什么?!”
“一个厨娘能做什么,母后不是最清楚不过的吗?”
“不,不可能。”太后身子一晃,脸色唰得白了,不敢置信地看着天睿帝,恨声道,“你这个祸星,当年哀家就该一把掐死你!”
“祸星?”天睿帝轻声念道,心中一转,似乎明白了三分。
其实太后这会儿是失算了,先帝当年的确是查到了她做下的事,可为了稳定朝廷,为了保住他们之间的母子情分,先帝亲口吩咐将所有参与的人都灭口了,而后又将天睿帝养在了自己身边,日夜仔细看护着。
天睿帝本来对当年的事也不甚了了,只以为是昌宁郡王身边的人为了搏个富贵,铤而走险做下的。直到前些日子宫里出现的刺客与太后宫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他一向知道太后偏心,彻查一番也只是为了避免太后被昌宁郡王利用尚不自知,却不料将些旧事翻搅了出来。可到底年岁已久,便是得到了些蛛丝马迹,他也只能把怀疑藏在心里,之前说的话不过是诈太后的。
不过太后这句祸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