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若是喜欢,日后可以寻了少主一同细细游览。不过此刻还请公子快些随妙音去见阁主吧。”
薛子斐随着妙音转过回廊,就见到前方有一座雅致的三层小楼立在一片池水中央,只一座朴质的木桥与园子相接。两人沿着木桥走到小楼前,妙音伸手在门上轻轻叩了三下,恭敬地说道:“阁主,薛公子到了。”
“让他进来,你先回去吧。”片刻后,二楼上传来一道女声,听来正是宫环霄。
妙音轻轻撩起门口的珠帘,低声说道:“薛公子请进,婢子先行告退了。”
薛子斐跨进小楼,却见一楼陈设虽不多,却甚是古怪,右侧挂着几幅书画,笔意纵横看来倒是名家手笔;左侧却是弓箭兵刃一众利器,寒光湛湛亦非凡品。靠里些便是通向二楼的楼梯。
“薛家小子,上来吧,莫非还要我来请你不曾。”薛子斐正打量间,就听到宫环霄不悦地唤道,赶紧收敛了心神,沿着楼梯上了二楼。
这二楼却是乐室并书斋,此刻宫环霄正斜靠在一张芙蓉榻上,手里拿着一卷薄薄的书册,翻阅着。上官柏文则坐在窗畔矮桌前,细心雕琢着一支玉箫,听见薛子斐上楼抬头望了望,眼神有些茫然,想来是方才太入迷了,并未注意到他进来。
“你师父这些年可好?”宫环霄放下手中的书册,看向薛子斐问道,声音中带着淡淡的关切。
“家师一切都好,弟子出发时,师父还将一个扳指交给我,说是故交之物,让我有什么难处可以拿了来寻前辈。”薛子斐有些拘束地回道。
“哼,他把那扳指给了你?”宫环霄问道,语气有些奇怪,忽的晒然一笑,“呵,既然给了你,你就拿着吧。我鸿音阁在各州府都有设琴房,名曰遗音,你日后若是有什么难处,只管拿了扳指去寻他们,自然会有人助你。”
“多谢前辈。”
“你是穆清的弟子,又是我儿的义兄。我与你师父相交数十年,虽无同门之谊,却也算得上至交好友,你也别唤我前辈了,叫声宫姨便是。”宫环霄听着薛子斐拘谨而疏离地称呼,皱了皱眉头,吩咐道。
“是,宫姨。”薛子斐倒是依言改了口,只是拘谨依旧。
宫环霄听着只觉得刺耳无比,顿时长眉一竖,不悦地说道:“你怎么一点不像你师父的弟子?想当年你师父何等肆意风流的人物,怎么就教出了你这么一个闷罐子。”
“环霄。”上官柏文停住手,微微摇头,叹了一口气,柔声唤道,“有话慢慢说,别总那么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