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狼这次抱着她去了一个安静的地方,身下是一处柔软的大床。
他摘掉她的眼罩,睨着躺在床上的她,倏然打开了电视机,“看吧,你爱的男人在你离开这么久,依旧没什么动作,在他眼里,竞选比你重要多了!”
易湛童顺着电视机里看去。
是祁总统,他让自家儿子上来说话。
祁行岩的整张脸透着浓重的疲惫,只不过被军帽挡着,落下一片阴影,很完美的遮住了。
他本来就是上去拉票的。
只不过,在他放下手中的稿子,满脸凝重的凝着摄像机,开口,确实另一番话:“我有一个深爱的女人,我的女人现在落在了某些人手里,我只想借着这个机会,告诉她,我爱她。无论是谁做的这件事情,我都会以这身军装发誓,他的下场必是死无葬身之地!童童,如果你看到这个直播,我希望你能撑住,撑到我救你的那一刻,亲爱的,我会接你回家,在最短的时间之内,请相信我!”
黑狼凝着这屏幕里深情的告白,冷笑一声:“假惺惺的,真是不识大局。”
他正要关掉电视,蓦地屏幕里出现一具苍老的身体,她在一些人的帮扶之下,步履蹒跚的走上台,黑狼整个人都惊住了,甚至都忘掉了自己要关电视机。
“我是S国的一个小小的市民,今天哪,我站在这儿,是想找我十年没见的小儿子,娘啊,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我,我想说,儿啊,我想你了,你回来吧,为了给你存钱娶媳妇,娘每天爬上长城买这些小东西,还被人推了好几次,这老身骨,实在是扛不住了,你从那年当兵开始,娘就再也没见到过你,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也不知道你是做好事还是做坏事,你一走,牵挂了娘这一辈子,娘每天吃斋诵佛,就是为了下辈子能过的开心点,儿啊,如果你能看到,请停止你手下正在做的事情吧,回娘身边来,我的日子不多了,让当娘的再见你最后一面,行不?”
老婆婆双手合十,一张苍老的脸布满皱纹,情真意切的在屏幕前祈祷着。
易湛童突然发现他的脸多了几分凝重。
撑着手臂,坐起来,“黑狼,那是你娘吧?”
黑狼皱着眉,没有说话。
“你手上的编织绳,和我的这个编法很像,你应该也在乎你娘的吧。”
易湛童自顾自的说着:“和我一样,我也是很在乎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呢,你说这算不算母性?”
她的睫毛多了几分说不清的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