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夫人一惊,转头看了眼阿原卧房的方向,“留意宫中和端侯府的动静,若有什么讯息立刻告诉我,但暂时不要跟阿原说起。”
廿七迟疑了下,“昨天傍晚小姐出去见的那人,不是长乐公主,是则笙郡主吧?”
原夫人道:“嗯,指不定是阿原没如那小贱人的意,所以那小贱人又在作妖,装死装活地想让阿原不自在。明日是阿原一生一世的大日子,可不能让她不痛快。”
廿七低低应了,快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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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侯府遣出的人的确没有找到王则笙。
因阿原身体不适,暗暗延医调理着,早早就歇下了,即便萧潇是“原大小姐”昔日心头所爱,原府管事都没敢放进去。阿原甚至都不晓得萧潇前去找过。
梁帝被惊动,派出宫中禁卫寻找,依然没有下落。
直至午后,才有地方紧急报来命案,却是位于西溪的一条画舫里,发现一女二男三具尸体。
知夏姑姑开始尚不敢跟景辞提起,匆忙赶去查看时,当场昏倒在地。
地方官慌忙传回消息,长乐公主、刑部侍郎谢岩以及负责京师案件的大理寺卿乔立等闻讯,震惊之余连忙赶去查看时,景辞竟也已赶到,正一言不发默默跪坐于王则笙的尸体旁。
画舫内有格斗痕迹,两名侍从都倒于船头已经发黑干涸的血泊里,被烈日曝晒了半日,散发出难闻的腥臭味;王则笙则躺于船舱内的地上,颈间有明显的掐痕,同样僵死多时。
地方官领了仵作向谢岩等禀道:“经初步检查,三名死者皮肉颜色已有所变化,应死于昨日申时至酉时。两名男子兵器都在手边,当是经过一番搏斗后才被凶手所杀。由五处伤口形状来看,凶手所用的是一把长剑,身手颇高。伤口长约有一寸一分,故而凶手所用之剑较窄,宽度当在一寸至一寸一分之间。女子是被人掐死,从伤处所留指痕可以推断,凶手手掌较小,指骨纤细,可能是身材极瘦小的男子或少年,也可能是……女子。”
他悄悄擦擦汗,觑着景辞泛白的唇色和滚动的喉间,声音低了下去,“从衣饰来看,两名男子是随从护卫,那女子则是……年约十八、九岁的贵家小姐。”
他不敢明说这女子是谁,但长乐公主等早已猜到,遇害者必是王则笙。
她躺于舱内阴凉处,尸体倒不曾有太大变化,看着依然乌发如墨,身姿曼妙,只是面色惨白,唇色绀青,再没有从前巧笑倩兮的娇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