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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辞已搬回了端侯府。
他从未对王则笙有过半句重话,但那次药铺相见,他已决绝表明自己态度。知夏姑姑也不敢再劝,只得时常入宫陪伴王则笙,唯恐她心情太过郁结伤了身体。但这日傍晚她去宫中探望,却扑了个空。
她天黑后才回来,却已担忧之极,向景辞道:“听闻郡主带了两名侍从悄悄出宫去了,也不晓得去了哪里……”
景辞正倚在榻上翻阅书卷,闻言抬起脸来,“她不曾跟身边的人提起过?”
知夏姑姑道:“这才是最叫人担忧的。我细问过了,居然她居然一个人都没提过。带去的两名侍从倒还可靠,都是从镇州跟来的,忠心耿耿,且身手不错。妲”
景辞皱眉,沉吟不语。
左言希正在一旁收拾医具,踌躇片刻,到底说道:“郡主曾托我配制能令阿原恢复记忆的药丸,前日配好,我已给了她。她这两日应该会想着见阿原一面,让阿原服了那药。”
景辞的书卷自手中跌落,沿着榻边掉落地间的禾。
他的面色沉了下去。
知夏姑姑已然失色,“她不会去找阿原了吧?如今这贱人忘恩负义,心狠手辣,天晓得还会做出什么来!”
萧潇正蹲在门口擦剑,闻言抬起头来,笑道:“姑姑,这话有失偏颇了吧?她伤愈后查案众多,小贼抓了不少,没听说做甚伤天害理的事儿呀!”
知夏姑姑屡屡被他掺和几句,不由恼了,“萧潇,你为什么总是偏帮那个贱人?听闻你们俩的传言也不少,莫非你也对她动了什么歪心邪念?”
“我是喜欢她。”萧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眼眸清清亮亮,居然跟阿原有几分相似,“当然,我所说的喜欢,跟姑姑心里想的喜欢不是一回事儿。我还喜欢端侯呢,姑姑千万别用你那些猥琐的念头来想我。我不妨事,损了端侯清誉便大大不妙了!”
他吹了吹雪亮的剑锋,还剑入鞘,虽然还是笑嘻嘻的,却连看都没看知夏姑姑一眼。
见二人争执,景辞已支起身,吩咐道:“萧潇,你和原大小姐还算合得来,不如去原府走一趟,探查下她有没有跟则笙在一起。另外派人到则笙素日往来的朋友那里问问,指不定歇在哪位府上了!”
萧潇应了,转身走了出去。
知夏姑姑顾不得跟他计较,向景辞焦灼说道:“郡主老实,平时不过就在宫里走走,和乔贵嫔他们说说话儿,还能去谁家?”
景辞眉眼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