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原等跑得虽快,可到底比不上冯廷谔的本事。
何况,原来守在回廊上的侍卫也已闻声冲上前来,截住他们不说,还一叠声地高喊同伴帮忙:“拿刺客,大家快拿刺客!”
阿原叫苦不迭,连忙将面容掩得更紧些,手持破尘剑奋力对敌。
但她的蒙面帕子似乎也是白蒙了。冯廷谔持刀与她才对了两招,沉沉黑眸扫过她的剑,很快盯住她,“原大小姐?偿”
好吧,扒下蒙面巾,她能认出他,蒙上蒙面巾,他当然也能认出她。
何况,她用的依然是先前的那把破尘剑,稀有贵重的破尘剑……
只是再锋利的宝剑遇到冯廷谔这样的高手,似乎都钝成了菜刀。
阿原勉强接了几招,已被逼到回廊墙角,连逃都没地儿逃。
慕北湮应付几名寻常守卫倒也轻松,只是眼见着赶来的人越来越多,又不便真的伤人,想脱身也不易。
正焦灼之际,忽听得阿原闷哼一声,觑眼看时,正见阿原被冯廷谔逼到墙边,死死用剑挡住他逼来的刀锋,额上已冒出了冷汗。
冯廷谔见刀锋被挡,也不撤招,扬手一拳捅向阿原小腹。
慕北湮大惊,也不顾身后正有守卫一剑砍来,奋力冲上前劈向冯廷谔的左臂,生生逼得冯廷谔撤拳,反手砍向慕北湮。
慕北湮躲过冯廷谔这一刀,却没躲过身后侍卫的那一剑,肩上着了一下,闷哼着向前冲了几步,却正拦到阿原跟前,将阿原护到了身后,低问她道:“你怎样了?”
阿原喘了口气,只觉小腹隐隐作疼,却只能强笑道:“不妨事,还可一战!”
书房里的人显然听到了动静。
当着许多人的面,郢王、姜探等不好露头,乔立却已步出,扫过阿原、慕北湮,喝道:“这两人意欲行刺本官,又伤我家人,穷凶极恶,还不拿下?如有抵抗,就地格杀!”
既然可能看到了不该看的,听到了不该听的,拿下不拿下根本就是废话,就地格杀才是最要紧的,——这当然不仅是他的意思。
冯廷谔心领神会,刀势愈发凌厉狠辣,刻意要将二人一气斩杀。
慕北湮虽全力应敌,但武艺相差悬殊,没数招前胸又中了一刀,顿时血珠飞溅;而冯廷谔丝毫不放松,闪着寒光的刀锋如野兽的森冷门齿,迅猛咬向慕北湮要害。
他并没打算去揭开慕北湮蒙在脸上的帕子,一心要将他当作刺客立斩于此,回头梁帝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