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个长相清丽的少女也能骂得如此粗俗,愕然片刻,方拂袖道:“胡闹!胡闹!”
长乐公主慌忙抱住阿原,叫道:“阿原,阿原,你被水淹糊涂了吧?无错不少字父皇在这里呢,你看清楚,父皇在这里呢!”
阿原静了片刻,一转身,直直跪到梁帝跟前,说道:“阿原的确被水淹糊涂了,御前失仪,求皇上恕罪!”
梁帝摆手道:“算了,算了!此事……也的确是为难了你!”
阿原道:“阿原不为难!只是阿原被人诬陷杀人,差点送掉半条命;阿原为自证清白,又落水差点送掉整条命。皇上英明,当看得出,不是我在谋害他人性命,而是有人想借刀杀人,谋害我的性命!求皇上为我做主,求皇上严惩凶手!”
知夏姑姑惊怒,忙拉王则笙跪倒地上,叫道:“皇上明鉴!郡主来宫中这些日子以来,皇上当也看得清楚,她究竟是怎样的人!平时连杀鸡都不敢的姑娘们,怎会有害人之心?何况奴婢刚刚就在这边等着,看得清清楚楚,就是阿原将郡主推了下去!”
王则笙似被惊吓到了,红着眼圈只顾抽泣,再不肯抬起头来。
阿原冷笑,“一个害人者,也敢出来当证人?蠹成那样的栏杆动都没动,王则笙背上的伤痕估计也找不着,再怎么信口雌黄,也只会被人当作大笑话!我倒也的确好奇,我和你们到底有过怎样的恩怨,让你在我失忆前、失忆后,都这样丧心病狂地害我!”
梁帝的目光扫过**的主仆二人,虽然恼怒之色,却踌躇不语。
阿原刚被救上来时双眼迷离,心神未复,却径自冲过去痛打知夏姑姑,可见早先必有恩怨不假。
知夏姑姑所谓的证词,在栏杆断裂后,实在难以取信于人。但王则笙是赵王之女,事关边疆和镇州安稳,当然责罚不得。而知夏姑姑又是景辞心腹……
景辞静默片刻,正待走到梁帝跟前请罪时,原夫人忽道:“皇上,谁是谁非,一时大约也分辨不出。看看这两个孩子,好容易从湖里上来,又被冷风吹这么久,只怕得捂出病来,还是赶紧让她们换上干净衣衫,喝碗祛寒的汤药要紧。”
见原夫人如此贴心解围,梁帝大是欣慰,点头道:“正是这话……”
还未及说完,忽听得水榭那边吱呀一声,竟是一个老妪推开水榭的门,扶着墙小心沿廊走出。
此时众人正屏息等梁帝处置此事,周围极静,便都能听到她的旧鞋踩在悬空的木廊上,一路咯吱咯吱地响,甚至能听得老妪无奈地在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