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来越热,但不论是原清离案,还是宫人落水案,始终不曾有所进展。
宫人落水案原是梁帝命长乐公主跟阿原一起查的,但梁帝显然已记不得这事儿了,根本不曾追问过。
长乐公主担忧谢岩被王则笙勾了魂,也顾不上查案。
阿原没她帮忙,连入宫的机会都没有,更别说查案了。
慕北湮将贺王府的各色应酬处理完毕,果然来找阿原,一同去找了裴四妻子,又去了乌六出事前赁居的小屋,几番打听下来,基本可以确定,二人在打劫原清离前两日,的确得到过一大笔钱妲。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知情人已经死光了,线索断得很彻底。
阿原试着向原夫人打听时,原夫人诧异,反问道:“供词中曾提过,有人买通他们劫持你再放走你?怎么没人跟我说起过?”
阿原便再也没法问了禾。
原夫人很坦然,并没有阻止阿原查案,发现慕北湮时常陪着时,大概认为阿原有心重续旧缘,居然颇是欣慰,说道:“其实我瞧着北湮这孩子不错。若是你喜欢,在一起也不妨。”
阿原心下一沉,问道:“母亲忘了?我跟景辞还有婚约。”
原夫人漫不经心地轻笑,“阿原,你忘了?因你逃婚之事,皇上对你俩的亲事并不看好。”
阿原道:“嗯,皇上的意思,要问问景辞的意思。”
原夫人黑眸流转,如一痕秋水泠泠她面庞掠过,眺向屋外盛绽的榴花,“景辞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无错不跳字。
阿原欠身,“尚祈母亲明示。”
原夫人的声音便也秋水般明澈而清凉起来,“最近七八天,他都被皇上留在宫里,说他病着,留在宫中方便养病。但他先前病得更厉害,皇上也该会想着留他在身边养病,怎么没听说他留在宫里?”
阿原沉默了片刻,笑道:“母亲是说,景辞是因为某些原因改了心意,自己要留在宫里?”
原夫人道:“景辞有多得宠,你也该看到了。他若还有心娶你,在皇上跟前说明心意,你觉得皇上还会阻拦?”
阿原指尖发冷,轻笑道:“母亲仿佛说过,则笙郡主会嫁给某位皇子。”
原夫人道:“我是说过。我还说过,景辞是你择选的夫婿,皇上封他为端侯,可能也有你的缘故。如今看来,我错得离谱。”
阿原抬起泛红的眼睛,笑问:“什么意思?”
原夫人道:“你可记得我提过,镇州曾